,在後村的觀音廟前連做了三天的法事,村裡倒也沒發生什麼怪事。可就在溪水乾涸的第十天晚上,前村有家的耕牛跑丟了。在村裡遍尋不到,那家人便認為牛往後村跑了。兩口子前去找牛,不知道在半路上遭遇了什麼,從此再沒有回來。
後來的一天,後村一個老頭兒放羊,一夜未歸,第二天家人出去找,在那條水溪裡發現了老頭兒的一隻鞋子。有人說,肯定是溪裡的水鬼作怪,裡面的水乾了以後,水鬼沒處遁形,要靠吃人才不會被晾曬死。還有人說,那水溪的底下有一條龍,吸乾了溪水,那龍一到晚上就出來,誰從那裡過就把誰給吃掉。總之各種版本,攪的人心惶惶。後來的一天晚上,幾個膽大的人結伴跑去看,嚇得屁滾尿流回來,說老遠就看到那溪上籠罩著一層霧。從那以後,沒人敢在晚上去水溪那裡。即便白天,逢陰雨天也不敢打那兒過。
“白天從那裡過的人,有沒有出過什麼事?”我問。
“沒有。”那大叔說,“白天就沒事。”
“哪有這麼邪。”楊書軍說,“我等不及啦,大哥你就帶我去吧,給我指指路就行,到水溪那裡我自己走。”
“哎呦,俺可不敢,你不要命俺還要命嘞,大兄弟,俺勸你還是別去,雖然你長的像鬼詐子,但那溪裡的鬼詐子不會怕你的”
被這大叔說的我心裡都癢了,很想過去看看,對於學方術的人來說,再沒什麼比聽到哪裡有邪乎事更讓人來勁的了。
“楊叔,不在乎這一晚。”白小姐說,“明天我們一起去吧。”
“就是就是,聽你這花骨朵侄女的”
晚上睡覺時,那大叔把我和白小姐安排在了同一間偏屋,兩人都有些猶豫。
“你倆小兩口不睡一間麼?”那大叔說,“俺家就這三間屋,俺娘睡一間,俺跟你們這叔俺倆老光棍睡一間”
楊書軍咳嗽一聲,“你倆小兩口抓緊睡覺去,明天咱還得早起呢”
我硬著頭皮和白小姐來到那間偏屋裡,門關上的一瞬,我的心差點沒跳出來。
“我我睡地上”
“不用了,地上太涼。”白小姐沒看我,臉紅紅的,‘哼’了一聲,“怎麼,在那塌方下面那麼禽獸,這會兒又裝起君子來了?”
我臉上一熱,笑道,“只要你不介意就行。”
“你要是敢不規不矩,我就把你給閹了”
二人同床異枕,合衣而臥,各睡一邊。由於床太小,我儘量往外面靠,但還是時不時和白小姐碰在一起。我心裡十分忐忑,生怕白小姐生氣。但她卻像沒反應似的,即沒有說什麼,也不往裡移動身子。
這一夜睡的非常難受,除了不安以外,似乎還隱隱期許著什麼,渾身燥熱,心跳不時加快,良久才睡著。
第二天起來時,那大叔已經做好了早餐。
“怎麼樣,昨晚睡的還香吧?”楊書軍滿臉壞笑。
我臉上一熱,低下頭不知該說什麼。出乎我意料的事,白小姐竟然一吐舌頭,說道,香著呢,兩人抱著睡,當然睡的香,阿冷,哦?
我驚訝的看向她,心說,剛開始時楊書軍開我倆句玩笑,她都會不好意思,怎麼現在這麼大膽了?我越發搞不懂女人的心理了
楊書軍也有點驚訝,愣了愣,笑道,哎呦,不錯啊,抓緊給我生個孫子。白小姐偷偷衝我撅了撅嘴,扮了個鬼臉。
一人喝了碗小米粥,吃了塊地瓜,我們就出發了。在那大叔的帶領下,走了約半里多路,來到一條幹涸的溪邊。那溪最少有十幾米寬,一米多深,一塊塊或大或小的鵝卵石,裸露在溪底。
“大哥,就是這條溪嗎?”楊書軍問。
“是啊。”那大叔抹了把汗,看起來有點戰戰兢兢。
楊書軍不屑一顧的說,看起來沒什麼特別嘛。
“這溪裡的水突然就沒了嗎?”我問。
“嗯,一黑家(晚上)的工夫就幹了”
我皺起眉頭,打量著溪岸兩邊,但見綠樹成蔭,草叢片片,似乎沒什麼特別。
忽然,小黑衝著這條山溪原本上游的方向吼叫了起來。白小姐再三喝止,小黑哼哼唧唧,猶豫了好幾下,才跟著我們下到溪裡。這條狗非常靈性,應該是發現了什麼。可是,我朝上游去看,卻什麼也沒發現。小心踩過那些光滑的鵝卵石,我們來到對岸,那大叔長出一口氣,說他每次從這裡過都害怕。
第六十八章 古水村(2)
走沒多遠,白小姐輕輕拉了我一下,低聲說,“阿冷,那條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