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老爺子就像遭受電擊一樣,嘴巴一張,胸膛猛往上一挺。
“冷兒,從‘艮’位開始,走丁步,把這些蠟燭按順時針,衝著老爺子一隻只的吹滅!”師父喝道。
我縱身一躍便翻過燭圈,來到艮位,左腳豎直,右腳橫平,擺了個‘丁’字,俯下身,對準老爺子方位,‘噗’的一下吹熄了第一根蠟燭,隱隱約約的,似乎有一種青煙狀的東西朝老爺子襲去這時候我已經明白了,這些蠟燭便是老爺子的陽壽,每一根代表一天。
我毫不停頓,終於吹熄了所有的蠟燭,整個人有種缺氧的感覺,天旋地轉中,‘咕咚’一下坐倒在地。晨星急忙跑過來把我擁在了懷裡。
“阿冷你怎麼了?!”
晨星的頭髮垂在我脖子裡癢癢的,我抬頭衝她一笑,低聲說,“沒事,缺氧了,來個人工呼吸就好”
這時候,師父已經把那老爺子扶坐了起來,左手成訣,在他後心重重一點。隨著老爺子‘啊’一聲大叫,釘在他印堂的那根銀針‘嗖’的一下子彈了出去。師父把老爺子重又放倒以後,翻開他眼皮檢視著。
晨星已經扶著我站了起來,我們所有人都湊了過去,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出。終於,師父抬起頭。
“師父,怎麼樣?”我問。
師父掐指算了算,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笑了笑說,“成功了。”
小晴腿上就像裝了彈簧一樣,“騰’一下跳了起來,然後一把抱住我脖子,‘啪’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小冷子,謝謝你!哎呦,你看我,星妹子,別生氣啊,我對他只有姐弟之情,要不,要不也讓他親我一下還回去?”
晨星哭笑不得的站在一旁,我在臉上抹了一把,嘆了口氣,衝小晴說,“算了,原諒你這次吧,下不為例。”
小晴嘴一撅,“哎呦,你很香麼,還有下次”
“行啦行啦。”楊書軍說,“別下次這次的,抓緊熱點湯,餵你爸喝,至於其餘的人,忙乎了大半夜,都餓了吧?咱是不是吃點兒喝點兒?”
第二天上午,我們把小晴爺爺的骨灰罈放回棺材,然後把墳圓好,便打道回府了。
時間一晃,差不多半個月過去了。雨馨動用自己的關係,始終沒有查出埋在磚窯廠的那骨灰罈是誰家的。我認為借王會計陽壽那人肯定還會去磚窯廠,於是便告訴那吳老闆,讓他安排幾個員工,留意著每個去磚窯廠的陌生人。可是,這麼久過去,一點訊息也沒有。
由於天氣寒冷,我基本不出門,除了研修奇門方術以外,我每天要麼就跟晨星躲在她‘閨房’裡說悄悄話,要麼就跟楊書軍喝茶吹牛。楊書軍是個純吃貨,不僅愛吃,而且愛做,每天變著花樣鼓搗吃的,我們也跟著大快朵頤,日子過的充充實實,有滋有味兒。
這天一大早,毫無徵兆便飄起了雪,並且越下越大,雪片像鵝毛飛絮般打著旋兒往下落。將近中午時,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站在屋門口朝外面望去,到處一片銀白。下雪天是不冷的,那種‘撲簌簌’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寰宇,使人覺得特別安逸,待在家裡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空氣在雪的淨化下,清新的令人想哭。
快吃午飯時,楊書軍從外面回來了,戴著斗笠,‘吱嘎嘎’踩著雪,哼著小曲兒,提著兩隻肥大的野兔子。小狐翹著尾巴,跟在他後面。這狐狸被我養了這麼久,華美了許多,油光毛亮的。前段有個來找我們看風水的老闆,相中了這隻狐狸,想出高價買走,被我一句‘再加十倍的價也不會賣’給拒絕了。這狐狸對於我來說,並不僅僅是寵物,還是救命恩人。
“小張啊,反正沒事幹,咱今天好好喝點兒?”楊書軍說。
師父笑了笑,點點頭。我們把爐子搬在屋門口,將兔子剝皮洗淨,混著白菜豆腐米分絲用鍋燉著。酒用酒壺盛了,熱水燙著,一邊賞雪,一邊吃喝著。
幾人興致都很高,晨星也喝了不少酒,臉蛋紅撲撲的。我和楊書軍酒量都不低,至於師父的酒量,說出來能把人嚇死。就這樣,你一盅我一盅,不一會兒,兩斤白酒就喝乾了。
“師父,我再去買兩瓶?”我問。
“嗯。”師父說。
我抓過立在牆上的斗笠,往頭上一戴,朝外面走去。來到外面,頂風冒雪走沒多遠,就聽到身後‘哼哼’兩聲響,回頭一看,是小狐。
我心裡一喜,蹲下身衝它拍拍手,小狐便撲過來,用熱乎乎的嘴巴在我臉上蹭來蹭去。
“你也想跟我去呢?”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