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跟在了我們後面。
雖然時間還挺早,但由於天寒地凍,村路上不見一個行人。孫奎的屍體已經僵硬了,被向風提著,腿還保持著坐姿。沒用很長時間,我們便來到村外那石橋。風呼呼直響,冷的我直想跳腳,兩邊望去,橋下的河道里白花花一片。
向風把孫奎面朝著河岸那根水泥杆子,緊靠著橋邊,放在石橋上欄杆缺損的那一段的正中間位置,揭去蒙著他的黑布。
“要怎麼做?”我問。
“師父說,孫奎眼睛裡之所以保留有影像,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死的冤枉,有怨氣。其實,這種影像,就是怨氣所化的。如果不用銀針封固,十個小時以後,怨氣消散,影像便沒了。”向風指了指河岸邊那根水泥杆子,“孫奎死前看到了水泥杆子那裡的人,所以死的有怨氣。因此,水泥杆子那裡,是之所以有怨氣的起始源,相當於‘源頭’。等下你站在‘源頭’那裡,拿一塊背面淋有雞血的鏡子,對準坐在這裡的孫奎。我施法把他眼睛裡的怨氣給逼出來,讓它回到‘源頭’,被鏡子給吸收,怨氣化形,重新變成影像”
我聽的連眼睛都忘了眨,直感覺匪夷所思。
“哪裡有鏡子?”我問。
向風朝車子打了個響指,雨馨便點點頭下了車。
“星姐,冷的要命,你在車裡吧,我去幫阿冷。”
說著,雨馨開啟後備箱,將一個包,以及一塊大鏡子拿了出來。把包交給向風以後,雨馨撩撩頭髮。
“走吧,我幫你。”
我吞了口唾沫,朝車子看去,晨星笑了笑,揮了揮手。我耷拉著腦袋跟在雨馨後面,下了橋,來到水泥杆子旁。
“其,其實不用幫”
雨馨‘哼’了一聲,“你以為你很香,別人都稀罕幫你,是吧。我問你,你會畫像麼?”
“畫像?”我一愣。
“對啊,影像裡那人,如果你不認識的話,必須要把他畫出來才可以啊,你以為我幫你幹嘛?”雨馨撅了撅嘴,“難道你以為哎呦,冷公子辛苦了,小女人特意來給您老捶背的?”
我‘嘿嘿’一笑,撓了撓頭。
雨馨‘哼’道,“又呆又笨,星姐那麼好,也不知咋看上你的,不過話說回來我”
“怎樣?”
雨馨‘哼’了一聲,將目光移向一旁,“快點動手,別磨蹭了。”
我開啟塑膠桶,將雞血淋在鏡子背面,和雨馨一人扶著一邊,對準坐在石橋的孫奎。
向風圍著孫奎團團遊走,過了足有十多分鐘,一點動靜也沒有。我已經快凍僵了。
“喂,你冷不冷?”雨馨問。
“還好噓”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遠處的孫奎,兩隻眼睛突然像兩隻螢火蟲一樣亮了起來,然後一點點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