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換了股份,將來這些都是要留給你的。你爹天縱奇才、神出鬼沒,明面上的已經夠你富可敵國了,暗地裡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原來我這麼有錢”曦雨夢囈般的感嘆。
“趕緊想個法子,再去算你的錢。”曦展催促。
“這個還不容易!”曦雨立刻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精神亢奮,一拍桌子站起來,緊握小拳頭:“雖然某些書很雷很狗血,但舀來賺錢那是再好不過的!八卦之心、狗血之心人皆有之,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抄錄去!保證你賺大錢!”
曦展一把將她拉回來,哭笑不得。
“這裡女人的娛樂活動太少了!你看看我來之前阿寧看的是什麼書?《女戒》、《女箴》什麼的,誰愛看那個啊!我給你弄本虐戀情深、浪子回頭、破鏡重圓,開始悲中間虐最後喜的,保證你大賣!保證那些夫人小姐人手一本!保證風靡整個帝都!”曦雨大發豪言:“你還可以出簡單連環畫版,讓那些不識字的人也能看的懂,還可以僱說書先生講這本書,最後賣得好的話,還可以出精美工筆連環畫版,讓那些有錢又有閒的貴夫人都去收藏!如果幾版都大賣的話,就可以繼續出續集、出同系列哎呀真是太賺錢了!我現在就要去抄錄!”
曦雨突然生出無窮力氣,背後濃煙滾滾地衝出去了。
曦展和茉莉在後面目瞪口呆:“她這會兒怎麼不顧忌小姐的體統了?”
半晌,茉莉笑起來:“小姑還是這個樣子比較好。”夫妻倆相顧而笑。
夜深人靜。
昏黃的燭光邊,幽幽浮出一張陰笑的臉,發出奇怪的笑聲,眼神癲狂。
“姑娘!”夜鶯驚叫一聲,摔了手裡的厚大氅。
“呃,”曦雨表情一僵,回過頭來,迅速恢復正常端莊:“怎麼這麼不小心?舀過來吧。”
夜鶯有些戰戰兢兢地拾起大氅走過去,給曦雨披上,小心翼翼:“姑娘早些睡吧,眼看天都快明瞭,明早還要定省,就睡這一兩個時辰怎麼行呢。”
曦雨舀起工具開始裝訂寫好的紙頁:“我把這個裝訂了就睡。給我沏碗蜂蜜玫瑰茶。”
“是。”夜鶯應聲下去了。
曦雨轉過頭來,又開始詭笑:“嘻嘻,這個夠八卦、夠狗血、夠跌宕起伏,女主夠聖母、男主夠渣、小妾夠無恥狠毒,絕對的居家旅行消遣良品啊!連我自己都被雷得外焦裡嫩,絕對能大紅!”
燈光下她的眼睛比燭火還亮,冒著“¥¥”的光,嚇得跨進門的夜鶯把茶碗也摔了。
半個月之後,一本名為《苦盡甘來一堂春》的書在一夜之間風靡了京都的大街小巷,連帶著同名的簡潔畫冊,賣了個底朝天。
集萃館的夥計一摞摞地往外搬書:
“新出的《苦盡甘來一堂春》!”
一聲吆喝,眾人一擁而上哄搶。
書生版的封皮素雅,上有小字:“聖人定綱常,妻貴妾賤,是為大義”;貴婦版的封皮華美,一名麗人低垂雙淚:“縱被無情棄,不能休”;平民版的封皮上是一男二女,甚是抓人眼球。
於是,書生也買,貴婦也買,平民也買,連街上的說書先生現在頭一句就是:“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
大賣了!真的大賣了!曦雨坐在曦展房裡,抱著一箱子白花花的銀子,笑得合不攏嘴:“哦呵呵呵,哦呵呵呵”
曦展頭痛地揉眼角:“你都笑了半天了,別一副沒見過錢的小家子氣!你屋裡不是還收著一箱子珠寶嗎?那時怎麼沒見你笑得跟瘋子一樣?”
曦雨止住笑聲,狠狠白他一眼:“那怎麼能一樣?那一箱子是表姨媽的,這一箱子是我的!”
“這一箱子是你爹的。”曦展提醒她。
“我爹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曦雨迅速有力地駁回,然後繼續笑。
“再笑我就叫女相們進來了。”曦展一句話把曦雨的鬼笑嚇了回去。“不過,你那鬼點子還真有用。沒想到,不過換了個封皮兒,原以為會批駁這書的那些清流們也會來買。”
“這就叫,‘經學家看見《易》,道學家看見淫,才子看見纏綿,革命家看見排滿,流言家看見宮闈秘事’。再者,那些假清高,只要在八卦狗血的外面套上一層‘大義’,他們自然也就樂於八卦狗血了。”曦雨笑嘻嘻。
“就你刻薄!”曦展瞪她一眼,自己掌不住也笑了。
瓊瑤經典臺詞(二)
《苦盡甘來一堂春》,以曦雨的眼光來看,是一本極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