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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讓人忘了很多煩憂。傍晚我們在馬路上溜達,看到有個乞丐,我扔了幾枚硬幣。他笑,你不怕是騙子?我答,給予了我心安,管他呢。他若有所思,隨口和我聊,他外祖父母文革時受迫害,他和父母一直在農村帶了很久。小時候沒吃的就去偷地瓜,還被生產隊抓起來關小黑屋。好在沒多久就平反了,他父親回去做了某市的公安局長。他那晚說了很多,我第一次知道他的一些經歷,卻不知怎麼接話。

那天晚上我們看了一場秀,中間有場幽默劇很搞笑,我開心的笑著,多久都沒有放聲笑過了,那一場我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出來了。子越一直緊緊抓著我的手。

出來的時候,有個小女孩跑過來說,叔叔,給她看著我猶豫了,停頓了下說,給這個姐姐買束花吧。我噗嗤笑出聲。他皮笑肉不笑的付了錢。十一支玫瑰,據說是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可我和子越,不可能這樣。

回了屋子,我開心的向服務生要了個小花瓶把玫瑰插起來,擺出了點姿態,子越抽抽嘴角,說,你擺弄過的花兒還真不一樣了。我得意的笑笑。

他雙手扶住我的肩,低頭看我,覆上我得唇。動作格外的輕柔,在他那裡,我第一次感到自己不是之前那個還債的女人,不是那個任他侮辱的女人,我也不知何時化解的他的戾氣。

他的溫柔讓我有些失神,有幾分驚訝,也有幾分動容。和他一起,也不算短了,自己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有過害怕,有過憎恨,可是當遇到他的溫柔,我第一次覺得有些無法抗拒,不是被迫,而是從內心仿若被什麼圈住了一樣。也許就如沙漠中的綠洲,冰雪中的一點微火一般,粗暴中的一抹溫柔,便讓我覺得抓住了救生的繩索般渴求。

他的吻第一次很細膩的遍佈全身,我有些害羞,用手拽他,“不要——”從來沒人如此待我,我有些無法接受。何況是他,更讓我惶恐。他推開我的手,繼續他的固執。他不似過往那麼熟練。想來對女人也不會常這樣。我心裡有種說不上是感動還是震驚。一剎那,我聽到了自己心裡冰雪漸漸融開的聲音,對他,我第一次不像個木頭,回應了他,他有些意外,繼而忘情。

最後他抱著我說:“小薇,不要離開我。”我一個激靈:“你說的一個月不能反悔。”他不再吭聲,睡了過去。

自從那晚之後,再看子越,總有點難為情。他倒是沒什麼感覺,一如既往。

再有一個月可以自由了,想起來就特別高興。子清的電話更少了,剛去T市的時候每天早中晚三個,後來每次句子越來越簡短。後來每天一個電話,現在要兩天才有一個電話。他也許真的很忙吧。而我也越來越膽怯於聽他的聲音。尤其是有過孩子以後,有一週沒有接他的電話。我之殘破之身,實在不配那麼好的子清。可是,我又的的確確愛著他。人總是很自私,我很厭煩這樣的自己。好在也快結束了。

第一卷 人生如初見,難解前緣孽 第十九章 無言慚愧對子清

公司已經沒法再回去了,整日無所事事。也許是與他承諾的半年期限相近,子越這段時間來的特別頻繁。現在看他,少了當初的厭惡,竟會有些習慣與他一起吃吃飯,聊聊天。雖然他說的東西,我時常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也缺少聽下去的動力。但是我的靜默,他的幾句問候,也算是種獨特的平靜與溫馨?我說不上來。只覺得反感彷彿春蠶剝繭般正緩緩褪去,而又有什麼破繭而出,對於他的要求,我竟然會有種漸漸習慣的愉悅,愉悅過後,會有失落內疚,但是面對他時宛如罌粟般的慾望,也在滋生。我心裡哀求著,一個月,趕緊到吧。我開始害怕自己內心的變化,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四月末,只剩十天了。保姆說我最近氣色很好,人也開朗了不少。這天早晨有點熱,忽然很想洗澡,出來發現有一個子清的未接電話。一般這個時間他不會打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我回撥過去,正在通話中。一般他會回撥過來。

半個小時後,手機又響了,是子清的。我開心的接起來,喂?子清的聲音很陰沉,問我“你在哪兒?”我全身突然發涼,我強作鎮靜,“我在辦公室啊”子清冷笑兩聲“是嗎?那我怎麼看不見你。”

我呆住了,全身如浸在冰窖一般寒徹,開始打冷顫。卻啞口無言。子清的聲音沙啞疲憊“我回家了,你回來吧。”說完便掛了電話。我機械的放下電話,腦子裡一片空白。保姆阿姨看我不對勁,問“小薇,你不舒服嗎?”我結結巴巴的說“馮總回來,你告訴他我回家了、一把抓起包,隨便換了件衣服就跑。

出了小區怎麼也打不到車,我就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