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雲開車去了一家女子養生會館,沙發上的一個妙齡女子已經站起來打招呼了。一見面就和艾雲來了個誇張的擁抱“寶貝兒想死你了。”艾雲向她介紹“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小薇”那女孩子打量了我一會,忽然撲哧笑了“這姐妹兒和我長得還有幾分像”艾雲也好奇瞅瞅,“你不說不覺得,仔細瞅瞅,是有幾分像。”那女孩子一把拉著我,熱情的說“那就更有緣分了。”
那天做完SPA,艾雲問我感覺怎麼樣,我面紅耳赤的搖搖頭,你這貴婦人享受的我還真受不了,被人摸來捏去的,雖說是女人,也怪臊的。艾雲陰陽怪氣的來了句“不同人感受不同啊,幼珍就不會,是吧?”幼珍就是那個女孩子,撇撇嘴,沒啃聲。
又閒聊了幾句,艾雲說話總是怪怪的,那個幼珍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我雖然聽不出所以然,大致看情形也看出幼珍聽著不痛快,就忙打岔把話頭扯到別處去。幼珍感激的看著我,臨走非要留下我電話,說再聊。
回去的路上,我有些不解,問“幼珍是誰啊?你約人家出來就為吃你的槍藥啊?”艾雲哼了一聲“一個坐檯的,不知用了什麼媚術勾了個大老闆,現在也不用出臺了,天天別墅住著,寶馬開著。咱們讀半天書還不如個坐檯的。”我撇撇嘴“看不慣你還約她。”艾雲大嗓門,“也就我還拿她當個人看。那些闊太太,別管是二奶三奶,五十步笑百步,還嫌她髒。所以她也就愛和我聊。人是不壞,沒什麼壞心眼兒。”我沒吭聲,這就是現實,幹得好不如嫁得好,嫁得好不如清客好。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經年 第三十一章 幼珍初次牽瓜葛
晚上回去,艾雲一杯一杯的喝紅酒,怎麼也勸不住,喝多了就哭,拉著我的手“小薇,只要遇到個愛你的人,別管有沒有錢,別管什麼名分,你去愛就行。這種沒愛的滋味兒,好難受”艾雲捶著胸口哭成了一團。
艾雲醒來後,對她昨晚的痛苦流涕早忘到九霄雲外了。艾雲一直是強勢的性格,大學時就處處好強,人又開朗,感覺她一直過的順風順水,只是這次來,看到了她也有憔悴的一面。她學會了抽菸,酗酒。只是酒醒了,彼此又恢復了陽光下的形象。她有她的不可說,我有我的不必問。
沒過幾天,我剛下班回家,幼珍給我電話,說要找我聊聊,我看向艾雲,艾雲一把搶過電話,問“找小薇啥事兒?啊?多大年紀?”說了一會兒,我聽的雲遮霧罩,艾雲大聲衝電話說“幼珍,你靠點兒譜成不成?”然後掛了電話。氣呼呼對我說“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剛認識你沒幾天就想著給你拉皮條了。”“我?“我好奇問。“可不是你嘛,什麼吳老闆老婆死了要續絃,那吳老闆都快六十了。能認識她,搞不好還是她以前的恩客”艾雲一生氣就像連珠炮罵個沒完。我只笑笑。艾雲激動的拉著我說“小薇,你別不信,這幫有錢人沒幾個好鳥。哪個不在外頭勾三搭四”說著眼圈紅了。我忙按下要跳起來的艾雲,笑“我信。”艾雲拉著我的手“小薇,你那麼好,該找個真心的好人過一輩子。”我沉默了,眼淚不覺流出來,說“我沒那麼好。”艾雲也哭了,說“我現在才知道人活著真難。”
其實後來想想,我和幼珍的瓜葛,也許也是註定的。否則不會和她初次見面,她就能注意到我們的相似,進而對我上了心,總喜歡和我扯上點什麼事情。一次次,一回回,最後沿著上天劃定的軌道將每個人送到該面對的風口浪尖。
晚上艾雲的老公林育誠回來了,林育誠是那種看起來還蠻老實的樣子,但話也很少,我也不善和他虛客套,忙識趣的說出去走走。一個人走在北京的暮春,微風襲面,忽覺得活著還是好,不管是痛,還是樂,都是經歷。何況,不止你一人會痛,人人都有自己的痛。
那晚在一家書屋聽到一首好曲子,不知道名字,只記得兩句,曾經擁有天荒地老已不見你暮暮與朝朝,這一份情永遠難了,願來生還能再度擁抱。想起了子清,哭得一塌糊塗。不是有愛,就能相守。
夜深了回到艾雲家,她們已經睡了。我又開始考慮搬家的事,這麼待著是有不方便,影響艾雲就不好了。第二天艾雲卻喜滋滋告訴我她要陪老公去歐洲走半個月,讓我好好待著照料家。我一想也好,正好利用這半個月找房子。
艾雲走了,給她家的保姆也放了假,我實在不習慣被人伺候的日子,何況自己現在能行能動健健康康的。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經年 第三十二章 再為錢困生焦急
再去中介看房子,卻讓我著實不淡定了。還記得08年租房子時,2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