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把把我拽了起來,我暈暈沉沉根本站不穩,便毫無意外的跌進了他的懷裡。他緊緊擁著我,呼吸有些急促,卻是說不出話,半天,艱難的說了一句:“你,真的睡不著?”
我使勁點點頭,輕輕把頭靠在了他肩上,很想伸出手去牽牽他的手,一夜的冰冷,迫切的想從他的手心獲得點溫度,卻是碰到了他的指尖,很涼,我又縮了回去。何必,要這麼祈求他的垂憐。
他反手把我的手牽住,我輕輕想掙脫,卻被他拿起放到唇邊,摩挲著吻著,似有幾分情動。
我心中不覺有幾分惱怒,拿我當什麼?便要推開他:“你不累麼?”
他身子一怔,面色變得鐵青,再不顧我的掙扎便自顧的把我放在桌上開始解衣服。我驚慌著:“你要做什麼?”
“你說我要做什麼?”他吻上我的脖頸,重重的吸吮著,聲音也粗重起來,“我來告訴你我累不累。”
一夜的相思,化作此刻的瘋狂,我想知道的,他想證明的,化作了激烈的抵死纏綿,在身體交纏裡無力的證明著。
他的手指插入我的髮絲扯動著,我緊緊抓著他的背用力的掐著,隨著他的起伏,我迷失了自己。越是纏綿越瘋狂?還是越是瘋狂越無奈?
我的身體再次被他釋放的時候,我的眼淚忍不住滑落了下來,我不是想要他,我只是不知道想證明什麼。我艱難的說著:“子越,夜,很難熬。”
他沉默了半晌,牽起我的手:“我答應你,只要我在北京,就回來過夜。”
第四卷 愛起費思量;情生易斷腸 第九十九章 是幻是真不自知
他說的緩緩,卻很堅定。
我怔住了。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算是他對我的承諾嗎?如果是,這簡直是我從未想過的奢望。
“真的?”我呢喃著,定定的抬眸,看著他的表情,心卻跳的好快。好怕他告訴我剛才是自己聽錯了。
“嗯。”他肯定的點點頭,表情淡然,似乎這個決定並不艱難。
我還是那麼看著他,眼淚卻已經一顆顆的落下來。我拼命咬著嘴唇不讓自己抽泣出聲。真的好沒出息,以前幻想著如果有個男人和我說“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淚如雨下;如果有個男人和我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也會含淚動容——可是,我沒有聽到那麼美麗的誓言,我只聽到了一句算是承諾的“會回來過夜”竟然淚落如雨。我的淚點太低,還是我的要求太低,還是我已經成了他腳邊的塵埃?
“別這麼看著我。”他嘆了口氣,一把把我攬進懷裡,聲音有些沉重,“我受不了。”
我伏在他肩頭,使勁把眼淚抑制著,不知道為什麼,和他一起眼淚特別的多,越是不願意表露自己的愁苦一面,卻偏偏動輒淚眼漣漣。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可這份情之所至的眼淚,卻不是見了誰都流的出來。是不是隻有當一個男人烙在了心底,才會每每流連駐足他的烙印時,痛的眼淚不止?
好容易平息些,我掙開他的懷抱:“該準備去學車了。”
他皺眉:“還學什麼?睡覺!”不由分說裹著我往臥室走去。
“那你呢?”我隨著他的腳步,說實話,他在身邊,我有些捨不得睡去。
“補覺。”他看看我,抽抽嘴角。
我心裡一震,補覺?他也沒睡好麼?心裡竟有淺淺的一絲甜蜜,雖然自己知道這絲甜蜜好沒來由,好牽強。
剛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他的手機鈴聲響了。他聽了一會兒,便說:“我立即安排回去。”
我慌忙坐了起來:“有事兒?”
他開始穿衣服:“回趟總部,你照顧好自己。”
我急忙跳下床,“等一下,昨天給你買衣服了。”去衣櫃裡把昨晚挑的兩件襯衣拿到他面前,“穿哪件?”
他看了眼衣服,唇際劃個彎彎的弧度,目光玩味的看著我:“這件不是你挑的吧?”他斜睨著那件銀灰色的。
我倒吸了口涼氣,好傢伙,眼睛夠毒的。我抽抽嘴角,強辯著:“為什麼?”
“不夠淡,不合你的脾性。”他說的自如,一副理所當然他是對的的神情。
我張張嘴,不知道該答什麼。我的衣服倒是素淨的多。可好好的“素雅”一詞不用,非要用個“淡”字,便或多或少有些哂笑的意味。
我把那件銀灰色的往床上一扔:“那你穿這不淡的好了。”轉身要把我選的那件塞回櫃子裡。卻無端有些懊惱,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