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雙手滑過他的背,微微用力的掐著,他有些吃痛,一口咬上了我,卻並不是很疼,我用力,他也隨著用力,似乎只有這力量,可以告訴彼此想在對方的心裡進入多深。我問自己,我和他只有這種語言,才能通往心靈嗎?
這一次,情濃之時少了幾分情慾,多了幾絲掙扎,多了幾絲糾纏,那個電話帶來的情緒,讓我和他都不知怎麼解釋,也不知道怎麼相信。第一次在交纏中感覺到了沉重,似乎彼此都想證明著什麼,卻又證明的有些無奈,有些無力。
他在我身體裡的力量總能輕易讓我痴迷到忘卻了自己,也只有當他在我身體裡的時候,我才能真切的感覺到,起碼這一刻,他是我的,只是我的。既然如此,是
不是我只能把握著這一刻,用這一刻的歡愉,去盛放我的所有思戀?
當他喘息著在我身體裡釋放的時候,動情的緊緊抱著我的頭,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在低吼:“為什麼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覺得你是我的?”
他的話讓我一愣,眼淚卻奪眶而出。
暗夜沉沉,我和他似乎都開始了疲憊。他低聲說著:“明天去辭職了吧。”
我輕輕嗯了聲。有些害怕。
當最初的情慾開始變得疲憊,變得憔悴,甚至變成了掙扎的時候,我清晰的感覺到了有種指縫流沙的倉惶,想抓,卻流逝的越多。
第四卷 愛起費思量;情生易斷腸 第九十章 循情因故未辭職
早晨醒來,我無奈的看到手腕上又泛出一圈青紫。昨晚他拽我的力氣太大了,當時不覺得什麼,現在卻是一碰都生疼。
子越也睜開眼,看著我手腕上的傷,沒有吭聲,甚至臉上沒有一絲愧意。我對他的這個反應也早已習以為常。
洗漱完畢,他忽然站到我身邊:“伸出手來。左邊。”
我遲疑著伸出左手,他拿出了一串紅色的手鍊放到我手心:“也該換換了。”
我將原先的翡翠珠串解下,繫上了這串。
他看著我,淡淡的笑了,似用目光垂詢著我是否喜歡。
這串手鍊,想說不喜歡都難,中央五顆紅色的寶石,邊上鑲著碎鑽,主體寶石旁邊是顆粒較小的紅寶石,也是這個造型,難得的是較小寶石都綴著一串短短的流蘇,這樣不論是主體寶石在手腕裡,還是小寶石和流蘇在手腕裡側,都可以將我手腕上的疤痕遮住,而且今天,還能將手上的淤青遮上。
只是雖然喜歡,但是看著價格就不菲,我想摘下去:“太貴重了。”
他一皺眉:“別掃興。你連這個都不值?”轉身出去。
我抽抽嘴角,心想值不值的,不都你說了算麼?今天你說值便值,昨晚那麼生氣,估計恨不得把我賣了換條這個。
快到公司的時候,他看了看我,叮囑道:“我下午出去開會,過兩天回來。你辭職手續辦好了給我個電話。”
我的心一緊,昨晚只是隨口應著,真的辭職我還是有些捨不得。畢竟這份工作能學一些東西,又難得周亦是個好脾氣的老闆。
我哀求的看向他:“可不可以再做一段時間。我剛剛適應。”
他的眸子向我冷冷一掃:“你說呢?”
我噤聲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總要去放棄些什麼。只是這份放棄,包含了太多我的自尊與不捨。
到了公司,卻發現大家今天的狀態都有點不對,紛紛交頭接耳著。似乎全都無心工作著。
我有些好奇,有心問問怎麼了,但是八卦的確不是我的強項,不知如何去開口。而且即使我去問,也不見得有人會告訴我。
到了門口,隨口問著外間坐的小崔:“周經理來了嗎?”
“來了,不過去了周總的辦公室。”小崔答著,神色卻有些不自然。
我進屋收拾好,順帶開啟周亦那邊的辦公室看了一眼,電腦都沒開。拿起水杯去茶水間接水,心裡有些猶豫待會該怎麼向周亦開口提辭職的事兒。最近太累想休息?還是身體有佯需靜養?唉,不論是什麼樣的理由,想來都是對周亦很邵琦很抱歉。白白辜負了他們的期望。心裡愈發的不是滋味。
遲疑著路過周川的辦公室,忽然聽到裡面周川的咆哮,聲音很大,我不覺放慢了腳步。
先是幾句:“不能亂說”“惹麻煩”什麼的,然後聲音低了下去。
忽然迎面走來了人,我也不好繼續待著像聽門似的,正要邁步,周川又是一句咆哮:“我替他養不起二奶。”
我的心一顫,這是在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