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氣氛有些尷尬。周亦淡淡一笑:“你的手太涼了。”
我有些心驚肉跳,用玩笑掩飾著:“你冷到失控了找我取暖啊?”
周亦眸中一黯,轉而輕鬆的語氣:“是啊,結果你比我還冰疙瘩。”
我的心緩了下來,這玩笑開的,就差把我嚇哭了。我婉轉的嬉笑著:“本來是火爐,但因為是你,男女授受不親,立馬變冰窖了。”
周亦眸子裡的亮色全然褪去,一層沉鬱浮上眸子,指尖在桌上扣著,半晌,笑笑:“等你升溫了再說。”
我抽抽嘴角,顧左右言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卻也沒弄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晚上早早的奔回家,買了好多菜。心裡卻多了些沉重。想著昨晚他那條簡訊,還是不能介懷。暗暗計較著,我如果還給他做飯,會不會真被他當成和其她的女人一樣調笑玩樂了?
一邊失神著,一邊把面和好放到了冰箱。卻等到八點多還沒訊息。有心想問問到哪了,又怕他不回反而心裡難受。便只好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換著電影片道,卻哪個臺也看不進去。
快十二點的時候,他才回來。我忙站起來,揉著有些惺忪的眼睛:“回來了。餓了吧?”
他走過來,坐在沙發上舒了口氣:“吃過了。”一股酒氣。
我心裡一緊,我一直沒吃飯等著他,他倒已經吃過了。心裡不免幾分沮喪。便起身要回臥室,一個人吃還有什麼意思,我也餓過勁兒了,不吃算了。
他一把攬住我,我順著他的力道便坐在了他腿上,他緊緊的把我摟住,幾乎將我圈的喘息不上,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好涼。
他反手將我的手抓起,放到唇邊吻著,抬眸看著我說了句:“屋裡亮燈的感覺,很好。”
我的心一顫,掙扎著要起來:“給你去倒茶。”
他用力一抻,我整個人橫著跌在了他懷裡。他的吻粗重地落到了我的臉上,唇上,呢喃著:“不要茶,要你。”
我的心一緊,想起了昨晚問他那句:“想吃什麼?”他調笑回的“你。”心裡就是一陣難受。
我用力把他推開,跑到廚房倒了杯茶出來給他。
他不知是從情動還是從酒裡清醒過來了些,接過茶抿了幾口。看著我淡淡笑著:“這周去哪兒了?”
我心一突,想起前天去保定的出差,極力掩飾了下內心的慌亂,鎮定道:“正常上班。”
他的目光有些陰冷:“沒出去?”杯子往茶几上一放,“咯噔”一聲,我心跟著就是一跳。
他的那種陰冷氣場讓我有點不寒而慄,不過本來就是正常的出差,被這麼掩飾解釋的倒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我挺挺脊背,笑笑:“週二去保定了,當天就回來了。”
他抬眸:“酒廠?”
我點點頭,有些驚訝,他怎麼知道我去酒廠了?他沒再吭聲,轉身回了臥室。我有些失神,在外面呆坐了一會兒,回到臥室,他已經躺下了。
我躺在他身邊,想說我們真的只是去出差。卻不知道怎麼能不突兀的把這事情解釋清楚。也不知道他是否睡著了。萬一睡著又被我吵醒,我也於心不忍。
心裡疙瘩著,便沒了睡意。沒想到,他在我的身邊,也有睡不著的日子。
天微明瞭,我還是難以入睡,肚子也開始咕嚕,辛辛苦苦學了半天,想給人家做碗麵條,還真難啊。不由長長嘆了口氣。
他悶悶的聲音傳來:“還沒睡著?”
我一慌,有些不好意思道:“把你吵醒了嗎?”
他睜開眼,聲音蒼涼:“酒喝多了,睡不著。”
我有些心疼,伸手撫上他的臉,咬咬嘴唇:“經常睡不著嗎?”
他把我的手放到唇邊,無力的搖了搖頭。
我的肚子又開始叫,我不好意思的看看他:“我去弄點吃的。你要不要?”
他淡淡笑笑:“不用,胃不舒服,不想吃。”
到了廚房,想想還是把麵條做了吧,面都和好了,擀好一切就行,萬一他有了胃口,也能吃點兒。
細細的把面擀薄切成條,放到鍋裡,看著麵條翻飛,心情也愉快起來。從沒想過,我一個南方的女生,還有會擀麵條的一天。不由得哼起了小曲兒,心裡滿滿的成就感。
又炒了雞蛋西紅柿做滷,準備回臥室問問他要不要吃,卻看到他正倚門站在廚房門口,定定的看著我,深邃的眸子裡有種特別的味道,溫柔又帶點——深情?
不會,我想自己一定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