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發的一角,迷迷糊糊的幾乎睡著。
過了一會兒,又來了四五個人,有男有女,估計認識邵琦很久了,一見面就抱在了一起。邵琦搖晃著給她們介紹我,我勉強擠出個微笑,卻還是窩在那一動都不想動。那些人也不介意,很快和邵琦又張羅著喝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酒勁有些醒了,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那幾個人變得格外興奮,搖晃著,喊叫著,興奮張狂的讓人有些害怕。邵琦看到我醒來,一把抓著我,使勁塞給我幾顆藥丸:“姐姐,吃了就不痛苦了。”
邵琦灰暗的臉在燈光和煙霧裡變得猙獰起來,我有些害怕,想逃,卻不敢逃。邵琦用力掰著我的胳膊往嘴裡塞:“姐姐,吃吧。”
我用力推開她的胳膊,拼命往外跑去。門口的一個男的使勁抓住了我的胳膊,嬉笑著:“跑什麼啊?玩玩嘛。”說著開始上手抓我的頭髮,我驚恐的大叫。
我的叫聲引起了其她人的哈哈大笑,邵琦卻愣住了,立即衝過來拼命扯著那個人的手:“你給我放開她。放開。”
那人轉過來摟著邵琦:“那和你玩,好不好。”說著放開了我。我什麼也顧不得,拼了命的跑出去。
把邵琦扔在裡頭,我不知道怎麼辦,她叫來的那些人,應該很熟悉吧,可是都是磕了藥的,萬一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我不敢想象,匆忙給徐碩打電話說了情由。
徐碩沒過半小時就趕了來,車裡還坐著溫若琛。徐碩猛地把車剎住,問了我地方,什麼都不顧的衝了進去。溫若琛有些呆的看著我問:“裡面是誰?”
“他的朋友。”我只能這麼答。
不一會兒,徐碩滿臉鐵青的把邵琦拽了出來。塞上車送了回去。我看著邵琦住的地方不是以前周川那的別墅了。有些納悶。但溫若琛在,也不好問。便說道:“徐碩,你先送若琛吧。”
溫若琛似乎若有所思,一路上悶悶的,心情很重。我剛虎口脫險,心裡萬般煩亂。送回了溫若琛,我終於忍不住開口:“邵琦什麼時候搬出來的?”
“春節後,就被那個混蛋趕出來了。”徐碩咬牙切齒,“真他媽是個人渣。”
我說不上的憋悶,邵琦的今天,誰之過?我不知道,半晌,才沉鬱的說道:“她怎麼現在開始嗑藥了?”
徐碩不吭聲,臉色陰沉,我忍不住又問了一次,他才道:“以前就磕,才被學校開除了。這幾年好容易好些了,被那個混蛋一折騰,又開始了。”
我頓時被噎住了,我只覺得胸中有千把大錘在擂著,卻說不出話。那個瓷娃娃都經歷過些什麼?面對痛,怎樣才能讓自己的心有處安放?而不是飄移的靈魂,無助的軀殼?
徐碩的車,開的如暗夜裡無主的靈魂,我的心,隨著一起失落在這沉沉的夜裡。
過了幾日,接到了周亦的電話:“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我父親來了。”我心裡無端有些逆煩,接二連三的拜見翁姑行動,讓我有些吃不消。但是既然老人大老遠的趕來,我又怎麼能耍脾氣說不去。
周亦的父親是位精神很矍鑠的老人,其實說老也不算老,剛六十出頭,保養的很好,很瘦,一雙飽經風霜的眼睛看人時似乎能洞穿一切。並且有股睥睨一切的氣勢。見到我,只淡淡上下掃了我兩眼,卻讓我氣虛不已。
三個人靜靜的吃了餐晚飯,周亦在他父親面前更是謙恭,幾乎是舊社會禮教的產物,不多言,不苟言笑。席間,周亦父親隨口問了幾句我的情況,現在在什麼公司,工作是否順心之類。
飯後,周亦父親一邊啜著茶,淡淡的開了口:“周亦,我今天約你和趙小姐一起來,就是為了講明白一件事,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我有些怔忡,他父親的突然,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周亦的反應卻一下子激烈了起來,有些冷笑的看著他父親:“為什麼?”
“你知道。”他父親深看了他一眼,轉而看向我道:“趙小姐,有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不喜歡背後鬼鬼祟祟,所以說話可能直接了。你的家世,我不介意,但有些事,恕我們接受不了。”
我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面上頓時赤紅,我無力的說著:“我明白。”還待什麼呢?自取其辱嗎?站起來就要離開,周亦一把抓著我,執拗的看著他父親:“她怎麼了?她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周亦父親猛地一拍桌子:“你自己不知道嗎?”
周亦冷冷的回道:“我知道,可是我不在乎。”
“混賬。”周亦父親額上青筋暴跳,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