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口氣,正要離開,忽然遠遠的開來了一輛車,我看不清車牌,只看到是輛黑色的車,我生怕是子越的車,忙躲到了門口的一個自動取款機的隔間裡。好在那輛車很快的開進了公司裡面。我探出頭看清了車號,果然是子越的車。
我很想立即走開,可是腳底下偏偏像被什麼黏住了似的邁不開步子。我在等什麼?等著那輛車再次開出來嗎?
天陰沉沉的,不時颳著西北風,卷著幾顆小雪粒,我卻還是捨不得走。呆呆的站在那個小隔間,四周的風雪,彷彿都置若罔聞。只有心在撲通的跳個不停。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他的車又緩緩的開出來了,他的車窗開著,伸出手彈了彈手裡的菸灰。我站在他的同側,看著他稜角分明的側臉,就那麼清晰的從我身邊滑了過去。副駕上坐著的,是端莊大方的令宜。那千嬌百媚的神態,縱然是夢迴百轉,我也認得的。我真恨不得抽自己,為什麼不趕緊走掉,非要等在這裡,就為等著看這個場景嗎?
我忽然腦子一閃,今天?今天是馮子越的生日啊。難怪他猶豫著無法見我呢。
眼淚似乎已經流不出來了。麻木,心痛,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是頹然的挪著步子,回到了市裡。
晚上茫然的在床上躺著,手機鈴聲響了,你寂寞才找我的聲音,又絕妙的諷刺起來了。我摁了電話。不用再接了,如果時至今日,我仍然走不出來,我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的。
開啟了電暖氣,心裡有些暖意:撕心裂肺的糾纏,怎抵得過寸寸入縷的溫暖?想想徐碩的話,我終於釋然了。該珍惜的,便珍惜吧。
第四卷 愛起費思量;情生易斷腸 第一百三十四章 心門緊閉終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