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淚如泉湧,直咬的嘴唇有甜腥的味道。好容易止住了大哭的衝動,我故作輕快的說著:“媽媽,我今天吃得很好,有朋友陪我一起,晚上還吃了長壽麵,特別撐——”後面的這句我哽咽的說不出來。
“吃得好就行,今天你爸給你打了兩萬塊錢,你去還你朋友吧。”媽媽忽然想起來道。
“你們哪來的錢啊?”我微微一怔。
“你叔叔的工傷賠償金下來了,知道咱們修房借了錢,借給咱們一萬,你姑姑借了五千,咱們這半年賺了點兒,七拼八湊也夠了,你先拿去還。你在大城市不容易,欠朋友的終歸沒親戚的好說話好緩和。”媽媽的嘮叨此刻聽起來分外的溫暖。我忍不住又要不爭氣的流眼淚,忙說道:“好,我明天去查。不早了,休息吧。你們多注意身體。”
掛了電話,我默默的走到蛋糕邊,切了一塊,什麼味道,我已經吃不出來了,和著眼淚,我使勁的一口一口吃著,告訴自己:我要吃飽,我要開心,才能對的起守在電話那頭的父母。
這是我過的最難忘的一個生日,在一幢風情四溢的別墅裡,守著西北風的寂寥,生活狠狠的告訴了我什麼是現實,不是白馬王子捧著鮮花對我說生日快樂,也不是情深緣慳的愛人踏雪披風回來為我慶生。只有我看著自己的生日蠟燭燒盡了最後一滴燭淚,而我和著自己的眼淚,吃了三大塊蛋糕,直吃到胃頂吐的天昏地暗。那夜,格外的長,聽著北風呼嘯了一夜。
眼睜睜的看著天漸漸泛明,我收拾好出了門。這是懷柔,要去公司得三四個小時。最後一天了,我走的有些麻木。
路上倒了好幾次車,終於到了公司。不僅暗暗嘆氣,如果真的住到那別墅裡,想要工作就必須得自己開車了。
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