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我心內嘆口氣,抓緊把手邊的事處理完,拽著邵琦向樓下走去。
路過周川的辦公室,邵琦的步子停下來,痴痴的看著門口。我又拽拽,才和我一起下樓。
“你來過周川公司嗎?”我好奇問道。
邵琦有些頹喪的搖搖頭:“剛認識他的時候來過一次,後來就沒再來了。有4年了吧。”
我牽著她的手緊了緊,沒再說什麼。如果做背後的人做到連他的公司也進不去,我不知道這樣的卑微該何去何從。圈裡的女人,有些是專用來出的廳堂的,那便是公司內外皆知的無冕之後,縱使沒了正式的身份,也還有份“他的人”的氣勢。而有的女人,是用來入得廚房加上的臥床的,也許,邵琦只是後者。我呢?想到這裡,心就是一疼。我只怕也是個後者。
在樓下的餐廳點了幾個菜吃著,我說什麼邵琦都懨懨的。我便也悶頭吃著。
邵琦鼓鼓勇氣,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問我:“姐姐,周川,最近好嗎?”
我一愣,好,哪個好?他和蘇揚,每天有機會就黏在一起,辦公室的門一關,大家心知肚明。能不好嗎。不覺問:“你最近,沒見他嗎?”
邵琦眼圈一紅,放下筷子,咬著嘴唇說:“我,已經一禮拜沒見過他了。”
我心一疼,說不上的滋味,心裡恨不得將周川拽過來到邵琦身邊。邵琦對周川的痴,已經到了入骨相思的程度。我捏捏邵琦的手,努力平靜的笑著:“別多想了,他可能是忙。”
邵琦擦擦眼淚,勉強擠出個微笑:“嗯。”卻忽然眼睛看著窗外發直了。
我順著她的目光一看,真是大白天莫說人,剛說到周川,就看到了周川。我們這個位置靠窗,剛好看到周川把車停到公司樓下,向樓裡走去,一如往常的瀟灑不羈的步子。
邵琦把筷子一扔,就衝了出去。我慌忙讓服務員結賬,付錢後也跟著跑了出去。
邵琦已經跑到了周川的身邊,正在樓前拽著他的袖子,眼淚漣漣的不知在說什麼。周川滿臉的不耐煩。
我跑過去,看看揪扯的兩人,嘆口氣:“你們進去說吧,這裡拉拉扯扯的不好看。”
周川皺眉前頭走著,邵琦哭的梨花帶雨,我忙扶著她走進去。
到了周川辦公室,我識趣的退了出去。幫他們帶上門。
回到辦公室,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裡惦記著邵琦,坐立不寧的。敲開周亦的門,他正一邊盯著電腦一邊吃著盒飯。我心裡有些酸,周川是瀟灑自然,周亦就像個苦行僧。真是一奶同胞都不同命。
給周亦倒了杯茶,周亦笑笑:“這麼快吃完了?”
我一愣,才意識到我只吃了兩口:“沒怎麼吃,就回來了。”
周亦把飯盒一推,笑看著我:“要不和我湊乎再吃兩口?”
我抽抽嘴角:“免了吧,這點兒都不夠你吃。”
正和周亦有一搭無一搭閒聊著等邵琦,忽然內線電話響了,我跑過去接,是周川帶著咆哮的聲音:“小薇,把邵琦帶走。”
我一怔,看向周亦,有些驚慌:“邵琦把周川惹火了。”趕緊回過神,急著往周川辦公室跑去,心裡默唸著,千萬別出什麼事。周亦在後面大步跟著。
敲開周川的門,我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大跳:滿地的狼藉,不知道是誰摔的,有亂七八糟的檔案紙張,還有幾個摔碎的杯子,玻璃碴子遍地。
邵琦站在牆角哭的抽抽搭搭,髮型也亂了,披頭散髮,周川站在辦公桌前,一副餘怒未息的樣子,看著淚眼漣漣的邵琦,胸腔起伏著。
見我進來,皺著眉頭,聲音很大的指著邵琦:“把她領走,哭哭鬧鬧的怎麼辦公?!”
邵琦緩緩的向周川走了兩步,淒涼的看著他:“你還是不回去是嗎?”
周川捶著桌子,聲音像雷震:“和你說過多少遍了,那天我要出差!出差!”
我被震的立住一動不敢動,微微哆嗦了一下,我一直以為馮子越就夠暴躁的,今日和周川一比,他最多叫陰霾,周川才是真正的暴躁。不僅聲音如雷貫耳,氣勢更是力拔山兮,只是這份氣概,竟然用在一個女人身上,還是個愛他到骨髓,柔弱無力的女人。
邵琦看著周川,哭聲愈發的淒涼:“周川,你當年怎麼什麼會議都能不參加,如今我爸爸的死活都懸著,你就不能陪我回去一趟嗎?”
我有些摸不清狀況,聽言語間的意思,似乎是邵琦要周川陪著去看她父親,周川不答應。
周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