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上氣不接下氣,腦子發暈。我才抽抽噠噠止住了哭。
周亦把我拉起來,用力繞進懷裡,拍著我的後背,聲音沉穩:“哭哭就好了。”
一場大哭果然把心內積累的抑鬱之氣掃空,我輕輕推開周亦的懷抱,攏了攏耳邊的碎髮,嘆口氣:“回去吧。”
回到公司,我盯著電腦有些發呆,回想昨晚到今天的事情,卻也理不出個頭緒。子越對令宜若真的深情,當初他怎能說出可以給我一份專一的感情?還是令宜背景盤根錯節,不好處理?還是他本來就是在騙我?
面對諸多問題,我忽然發現,原來我一直都不瞭解他,對他除了身體,一無所知。什麼是信任?人因瞭解而信任,當我不瞭解他時,那份沒根基的“信任”二字既虛無縹緲又蒼白可笑。他對我呢?怕也是如此吧。
那麼這條路,我是繼續在沒有信任的揣測中堅持?還是明智的選擇離開。可想到離開,心又絲絲開始痛。既如此,等他回來,要不要豁出去問一次?
糾結無聊中看著胳膊上的那串手鍊,我笑了,這份禮物且不說價格多少,若是因著別人才稍帶送我,也沒什麼價值。更何況,令宜帶上,不知道比我好看多少倍。
想起以前看過一個小說,說是晚清某個地區流行“賽腳會”。每年一度,纏足的婦人們紛紛比賽誰的腳更小,小巧即是美,小巧即是勝。若是勝了,這婦人至全家都無上的榮光。賽場上有不同大小的鞋子,一婦人腳纏裹的十分美麗,穿上小號的鞋子後,就像一雙紅色的辣椒,眾人紛紛嘆妙。但是另一婦人穿上同樣尺碼的鞋後,卻似兩彎新月,不論是腳型還是氣韻都遠遠勝過了前者。再看向之前的婦人,原來的紅辣椒倒像兩支支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