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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收起你毒蛇的眼淚。”盧南厭惡的看著我,“你就是拿這幅楚楚可憐相勾搭的男人吧?這就是馮子越心心念唸的溫柔?噁心。”轉而把手裡的書放到一邊,看著我,眼睛瞪著,一字一句說著:“對,我就是要折磨他,折磨死他,因為他該死。”

看著她幾乎扭曲變形的臉,我竟不覺害怕,只是萬般想不通:“就算他背棄了你,就算他辜負了你,可是你怎麼就忍心咒他?曉攸沒有了爸爸,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面對我的質疑,盧南的火氣上來了:“不要提曉攸,要不是女兒,他連話都懶得跟我說。”盧南越說越生氣,“咒他?咒他算輕的,為什麼要騙我?他說zì己性格淡,不會關心人,怎麼你懷孕的時候,他怕磕碰裝修也想到了,進出司機接送也想到了,去醫院做孕檢也想到了?憑什麼這些我都是zì己做?他不是冷淡嗎?怎麼吃個飯都要拉手,剝榛子也會做了,給孩子講故事也會做了?憑什麼?”盧南幾乎要歇斯底里。

我卻深深的震驚了,有些不可相信的看著她,她是怎麼zhī道的?怎麼就像親眼看daò了一樣?可那時家裡除了子越和我,就只剩張姐了。不由得問出口:“你認識張姐?你收買了她?”

盧南尖厲的聲音停歇後,漸漸平息了些,看著我冷笑:“告訴你也不怕,只能怪你命不好,偏偏暈倒的時候,我想起來忘了問你知不zhī道馮子越走哪條路迴天津,那個想錢想瘋了的張姐接了你的電話,10萬塊買了你的一個小時,還買了一堆你們恩愛的故事。不過,一個小時就夠了,不是嗎?哈哈。”盧南笑的身子微微顫著。

我的血液幾乎凝固了,心像撕扯開的滴血,十萬塊,買了我的一個小時,買了我孩子的一條命。我也要發瘋了,我衝上去晃著她,也有幾分歇斯底里:“你太過分了。”

盧南被我晃得氣緊,反手一把用力推開我,微微喘息著:“孽種,憑什麼活著?你的孽種,妓女的孽種,統統不該存在。”

妓女的孽種,我的心猛地一驚,這個女人,已jīng出離我的想象了。我愣在了原地,不zhī道該說什麼。半天才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面對這麼jī烈的恨,我不zhī道如何化解她的戾氣,只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怎麼是這樣?”

“我怎麼這樣?”盧南笑的悲涼,“你去問問馮子越,我怎麼變成了這樣?以前的我是這樣嗎?”

“學校食堂的一個簡陋的舞會,是他先招惹的我。可他那個時候有陶芸,他又是學校裡的紅人,沒女生不喜歡他,我不敢動那個心思。可是,又是他招惹的我,接送我回家,和我父親保證會照顧我一輩子。可結果呢?他從結婚對我冷漠到現在,我以為那是他的性格,我容忍他,等著他,真是天大的諷刺,他一直在騙我,原來他愛起來比誰都瘋,比誰都沒良心。”盧南說話的時候,即使是說到傷心之處,也不會有一滴眼淚。

我的腦子一片混亂,她的傷痛我理解,可她傷痛後的所作所為,讓我寒徹心扉。我看著她痛惜的說道:“對於子越曾經娶過你,我真為他痛心,為他不值。”這是我說的最刻薄的一句話,卻是對這個我一直心懷愧疚的女人說的。當她陰眥的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我忽然對zì己以前的愧疚覺得不值得。

我的這句話更惹怒了她,她緊緊盯著我道:“他不值?好啊,那就讓他在監牢裡去過他值得的日子。”

這句話又把我扯得好痛,我忽然提高了嗓門:“你的委屈,你的痛苦,難道就讓你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做的那麼心安理得嗎?就運算元越背棄了你,你難道就不能放手去找你的幸福嗎?為什麼非要綁在這裡同他玉石俱焚?”

盧南聽到我的話,臉色頓時變得青白,她隨手把旁邊的書衝我扔過來,我側過身子一躲,書沒有砸到我身上。盧南氣急,搖晃著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瞪著我一字一字道:“找我的幸福?誰給我幸福?你說!”

當我看daò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前走的時候,我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凝固了。我聽到了zì己的心碎裂開的聲音。一霎那,所有對她的怨懟,對她的憤恨,全都變得淺淡。我捂住了zì己的嘴。

我終於míng白了,為什麼那幾個淘氣的男生會把請她跳舞當做打賭的賭注,為什麼子越帶她跳一支舞能讓她刻骨難忘,為什麼她的父親在聽到子越願意照顧她一輩子的誓言就把女兒交給他,為什麼她會允許子越找無數的女人,為什麼她從不陪同子越出席任何場合,為什麼她不去參加曉攸的鋼琴比賽,為什麼子越對她那麼愧疚,為什麼子越要淨身出戶,為什麼她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