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的邊沿上,有些生疼的咧嘴,心中生出幾許怨氣,為什麼?還要我怎麼說才能明白?我這輩子就罷了,難道要個鮮活的生命也一輩子見不得光?我倔強的看著他,低聲道:“生下他,反而是害了他。他一輩子,都會埋怨我們。”
他像被什麼狠狠的擊了一下,神色一怔,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盯著我看了許久,唇際一勾,冷笑著:“好,很好,原來在你眼裡,我根本不配讓你生孩子。”
不再看我,轉身向門口走去。我有些慌張,追過去:“不是那個意思——”他冷冷打斷我的話,語氣清寒:“趙小薇,你的聰明,都用來對付我了嗎?”轉身進了書房。我緊隨過去,門鎖上了。我伸出手叩了幾下,沒有動靜。我無力的滑坐在了門口的腳墊上。
我真的傷了他嗎?有沒有孩子,我對他的感情,難道他還不明白?非得用孩子去證明?可為了這個證明,要讓多少人陷入痛苦?我和他不是生活在真空裡,他的家庭,知道了這個孩子會怎麼辦?我的家人,又會什麼反應?我不敢想象。腦子裡一片空白。我雙手抱膝坐在他書房門口,我的不坦白,只是不想傷害他。可最後,還是傷了。
那夜,我和他隔著一道門,他在裡面我不知道是什麼樣,我在門口淚落如雨的坐著。
直到天色微明,門鎖轉動,我忙站起身來,有些眩暈的晃著,他推門出來,一臉憔悴。看到眼睛紅腫的我守在門口,怔了怔,目光從我身上掠過,轉身回臥室換了衣服出門。
我跟在他身後,想說什麼卻找不到插話的孔隙,只呆呆的目送著他離去。
連著幾天,子越沒有再回來。我發的簡訊,好像被遮蔽了般泥牛入海。想打電話,卻又怕聽到他的聲音更加慌亂,心裡七上八下沒個主意。
每天約車、學車,不過我的手腳配合能力實在是差得很,加之教練脾氣急躁,每天挨訓惹罵成了家常便飯。我有個怪癖,每次開車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特別喜歡轉方向盤。電視裡經常看到的情節,開車遇險,神人們往往飛打方向盤,一個漂亮的懸弧,車子穩穩的轉危為安。
卻在開車的第一天就被教練罵了個狗血淋頭:“有你這麼開車的嗎?速度那麼快還打方向盤,不想要命了?”
我很委屈的看著教練:“那怎麼辦?”
“剎車!腳丫子下面那麼大的剎車板你看不見?————”巴拉巴拉一頓好罵。只讓我覺得自己就是人類的外表,蠢驢的腦子才作罷。
委屈不堪與其他學員交流了下,大抵都是如此,有的還和教練發生過口角。這麼一對比,我的心才稍微緩和些。
一晃五六天過去,院子裡的南瓜都發芽了,子越還是憋著氣不回家也不理我。我有些不知所措。他是真的因愛成怒要放手?還只是氣性大?還是有別的事?
揣測度量著怎麼找他,卻接到了徐碩的電話:“周亦回來了。我們去找你吃個飯吧?”
周亦,這個名字如春風拂過嫩葉的芽,讓我的心有種融融的滋味。與他相別不過一個多月,卻似乎山中千年。只是經歷了太多,我有些猶豫:“不太方便吧?”
“有什麼不方便,連哥們兒也信不過了?”徐碩有些不悅,“周亦以後不常在北京了,找你最後吃頓飯聊聊天還磨磨唧唧的。”
我有幾分慚愧,確實是世事讓我變得防備起來,但他倆,一個正人君子,一個救我水火,我沒理由不信任他們,多嘴又問了句:“只有你和他吧?”
徐碩嘆了口氣,篤聲道:“是,只有我和他,去懷柔找大小姐你,而且是中午,放心了吧?”
我嘿嘿笑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經歷有時會讓人變成驚弓之鳥啊。換了件帶袖的淺藍色長裙,襯得面板很白皙。徐碩定了飯店把我接走。
“周亦呢?”我問著。
“飯店等著呢。這不是為了你安全麼。”徐碩睨了我一眼笑道。
“安全?”我一愣。
“萬一你的馮總在家,還不得老虎發威?”徐碩笑的誇張,“你現在都快成了圈內的傳奇人物了。紛紛八卦你是怎麼做到讓馮總片葉不沾身的,哦,對了,現在連酒都不沾了,徹底從良啊。”
“你也不怕貧掉了舌頭。”我白了徐碩一眼,卻有點怯怯:“圈內?很多人知道嗎?”
徐碩朗聲大笑:“知道你膽子慫,逗你玩。就幾個知道內情的,張三,李四,王二麻子——”
我氣得狠狠捶向徐碩。也到地方了。跟著徐碩走進飯店包間。周亦從沙發上站起來。
我和他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