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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氏集團,厲氏集團也不可能把秦氏集團生生分離出去。你父親和你都對秦氏加起來還有百分之三十的控股權,離婚了,你爸爸第一個不同意。”

秦暖怔怔坐在床上,聽著他冷靜的分析,心裡空茫茫的。

“我們要離婚,除非”他冷峻的面上沒有一絲表情:“除非你不要秦氏,或者,我不要厲氏的將來。”

秦暖緩緩看向他,聲音冷靜得不像是自己:“可是你可以拿回屬於你的一切。”

當年他的注資可是有簽了協議的。他只要願意,可以抽回所有這三年來他投入秦氏的一切。

厲漠年久久看著她:“暖暖,無論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有想要秦氏集團倒。”

他說完,冷冷丟下一句話:“明晚的晚宴,七點,我讓阿晟來接你。”他說完走出房間。只留她一人愣愣出神。

不離婚了?

秦暖哭笑不得倒在床上,原來兜兜轉轉,他和她早就身不由己。這一場婚姻,他想要逃離過,而她在每天戰戰兢兢中也無時不刻想要逃。

可是到最後才發現,原來這一座城,誰都逃不了。

她捂住臉靜靜地笑。夜緩緩地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秦暖起了床。不知是不是因為解決了難題,還是昨天睡得好。她今天精神很不錯。

吃過早飯。她拿了資料去博物館。她摔壞的晚晴青花果然由厲漠年親自聯絡了一位藏家向博物館捐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瓷碟。

她去交資料的時候,碰見了慕方南和錢芸。前者不願意和她說話,後者與她說話都小心翼翼,再也沒有平時的隨意與玩鬧。

秦暖不由黯然。厲漠年曾經預言過她這工作做不久,果然一語成籖。前前後後她在博物館工作也才多久?

館長親自把她送出去。他客氣的笑意中帶著些微的討好:“其實小秦,你幹嘛要瞞著我們呢。要是知道你家先生是厲總,那些重活就不用你來做了。”

秦暖勉強笑了笑。她留戀地看了博物館最後一眼,慢慢離開了。

最後一塊淨土,沒有了。

而她將來又要做什麼?難道繼續扮演厲漠年的妻子?想到這裡她真覺得無力又絕望。

在館長只差鞠躬的恭送中,秦暖被推出了博物館。她也說不清自己心裡是失望多一點還是輕鬆多一點。

博物館畢竟不是她長久逃避現實世界的安全屋。

她得另外找個可以供她安全的所在。秦暖站在人來車往的街頭,拿出手機翻。可惜,四年前一場車禍不但把她的記憶撞得七零八落,就連好友也一個個莫名疏遠。

不過也不怪她們,秦暖記得剛開始自己住院的時候,是有不少似曾相識的朋友來看望她。

可是每次的開頭都是這樣的。

“暖暖,你好點沒?”

“你你是不好意思,我忘了”

“暖暖,我是某某啊”

“我忘了,抱歉,你能不能給我說說我以前的事?”

“”

於是幾次三番後,來得勤的朋友也漸漸不再來了,泛泛之交更是樂的不再來了。反正她都忘了她們,她們何必又費心記得她?再加上當時她身邊每天都有跟門神一樣的厲漠年黑著俊臉幾乎24小時守著。

厲漠年的臉臭起來,那可是方圓十米之內,人畜絕跡的範。

於是她翻遍手機都找不到一個可以商量的閨蜜死黨。

秦暖嘆了一口氣,落寞地放下手機。她站在原地想了想,招手來一輛計程車向市區而去。

到了市區,秦暖來到了一座大型的商場。人來人往,這裡熱鬧的氣氛一下子沖淡了她剛才的落寞。秦暖看了商場的指示牌,一路奔往了四樓。

到了四樓,秦暖看著滿眼粉紅粉藍的嬰兒用品店,又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她侷促不安地站在店門口,悄悄往裡面探頭。

眼尖的售貨員看見她,立刻熱情招呼:“這位小姐是來買嬰兒用品的是嗎?”

秦暖尷尬,連忙搖頭:“不不,我就看看。”

售貨員看著她年輕的面容和窈窕的身材,釋然:“是不是買了送朋友的?”

秦暖目光在嬰兒床上定住就再也移動不開。她隨口道:“是啊。看看給朋友買的。”

說著她已情不自禁地走到嬰兒床前細細撫摸床沿。

店員看著她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當真以為她是替朋友挑選孕嬰用品禮物的,立刻熱情介紹:“我們家的嬰兒床很好的。安全效能高、百分百無甲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