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整面玻璃牆被厲漠年的手機砸了個粉碎。
高晟頭皮發麻地看著坐在皮座椅中,唇邊綴著冷笑的厲漠年。他知道糟糕了,雪安琪完蛋了。
果然,厲漠年笑了,笑意殘忍:“阿晟,明天安排一場釋出會,宣佈和雪安琪正式解約。另外,我讓你搜來的一些資料也可以放上去了。”
雪安琪頓時感覺到不妙。她顫聲問:“什麼什麼資料”
厲漠年只是笑不說話,可是那笑意就如魔鬼的冷笑一樣,笑得雪安琪底氣全無。
高晟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說:“就是關於雪安琪小姐的出身和學歷雪小姐,其實你不姓雪,你姓劉,你父親母親也不是大學音樂教授吧。你爸吃過牢飯。你媽是給工廠打雜的臨時工”
“啊啊啊別說了!”雪安琪剛才臉上的高傲一下子撕裂成碎片。她捂住耳朵,尖叫:“不不可以”
她幾乎是哀求地看著厲漠年:“厲總,我不敢了。我錯了,你你千萬不要這樣做。這樣做有什麼好處?我給你代言。不要你半分錢。”
厲漠年已經失去耐心,冷笑:“滾吧。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高晟心中嘆了一口氣趕緊把幾乎要崩潰的雪安琪連拖帶拉地拉走了。
辦公室又恢復安靜。厲漠年看著地上碎成一地的手機,眼底的怒意與煩躁再也掩不住。額上青筋不停地跳著。
一下下都是秦暖兩個字。
該死的!她到底去了哪裡?夏城才這麼大,她又能去了哪裡?
悅耳的腳步聲走來,是高跟鞋磕在地上的特有聲音。夏遙看著一地的狼藉,紅唇一勾,上前柔柔地說:“阿年,你看你又生氣了。都這麼多年了你的脾氣一點都沒變。”
厲漠年抿著唇不說話。夏遙還要打趣兩句,可是對上他那一雙寒浸浸的雙眸一下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有什麼事?”他頭也不抬地問。
夏遙眼底掠過委屈,不過她很快遞過一份檔案,嬌嗔:“當然有很重要的事。城際綠洲那個專案,我聯絡了幾個重要的人,晚上你和我親自去見一見,我想以我們厲氏集團的實力”
“不見!”
乾淨利落的兩個字噎得夏遙出多氣少。
厲漠年起身,抓起西裝外套和車鑰匙,大步就往外走。
“阿年!”夏遙幾步追上他,擋在他面前一把把辦公室的門關上,氣急:“厲漠年!你就為了秦暖那個女人,連城際綠洲這麼大的專案你都不管了?”
厲漠年冷冷盯著她:“我現在沒心情管!你讓開我要出去!”
夏遙也生了氣,頂著門:“不讓!你現在要去哪裡?你要去找秦暖那個女人嗎?你難道沒聽雪安琪說過嗎?秦暖和蘇悅一起走了。”
厲漠年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駭人。夏遙從沒見過他的臉色這麼可怕,不過她一昂頭,冷笑:“漠年,你清醒一點吧。秦暖有哪一點值得你這樣護著的?她又呆又傻,充其量就是一個好看的花瓶,比她好的女人多得是,你為什麼偏偏就喜歡她?”
厲漠年臉色越來越沉,一股山雨欲來的陰沉感覺朝著夏遙籠罩過來。
不過她今天算是豁出去了,死死扣著門把,盯著他的眼睛:“你說說,秦暖到底哪一點好?”
厲漠年笑了,只是眼底的銳利透人心,看得夏遙幾乎感覺自己那點小心思都被他看得通透。
他淡淡開口:“夏學姐,你管太多了。她是我的妻子。她哪怕笨死了,蠢透了,腦子撞壞了跟人跑了都是我的事。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我最後說一句,讓開!”
夏遙愣愣地看著他,心裡一口氣忽然一瀉千里。她慢慢放開了門把。而厲漠年早就不耐煩一把推開她,大步離去。
夏遙呆呆站在原地,良久回過神來不由罵道:“好你個厲漠年!不可救藥!不可救藥!”
夜漸漸深了。秦暖縮在蘇悅昂貴的跑車中,無語地看著他在山路中繞來繞去。這次出來她後悔死了。不但沒有想起一星半點,還被蘇悅帶得暈頭轉向。
“蘇悅,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她幾乎是第N次問。
蘇悅專注地看著眼前的路,聲音理智:“現在回不去,我還沒繞出來。”
秦暖頓時氣結:“不是有GPS嗎?你導航一下!”
蘇悅也不多說,啪地開啟儀表盤上導航儀。秦暖湊過去一看頓時洩氣。這是什麼跟什麼?上面全部密密麻麻都是英文不說,而且看那個地圖居然是美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