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肚,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燃燒起來。
他笑了,狠狠一把將手中的酒杯砸向玻璃牆。
“嘩啦!”一聲巨響。
洋酒和洋酒杯子一起在玻璃幕牆上砸得粉碎。琥珀色的液體淅淅瀝瀝滴在價值不菲的白羊絨地毯上。
高晟驚疑不定:“老大”
厲漠年站起身,剛才的醉意與不甘統統奇蹟般消失。他冷笑,像個魔鬼:“好!好得很!來吧!我等著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
第二天,蘇悅把秦暖送回了夏城。
他的車子停在秦暖的樓下,望著秦暖說,“暖暖,從今天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而且我確信,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秦暖笑了笑,沒有去迎接蘇悅帶著炙熱的眸子,頓了頓,轉身下了車子的副駕駛座。
“暖暖”蘇悅神色莫名的看著她。
秦暖停住腳步,回頭等著他的話。
蘇悅卻是揚手一笑,桃花眼笑得如暮春的一支花:“好好休息。”
秦暖點了點頭,轉身上了樓。
等她的身影消失。蘇悅的眼睛頃刻間暗了下來,眼底的風雲湧動,再也看不見底。
他緩緩掏出一頁皺巴巴的影印件,冷笑著慢慢撕碎,一揚手,紙片紛紛如蝴蝶,消失在傍晚的風中
回到夏城,秦暖沉默了許多。努力的工作,試圖用工作的事情,佔據自己全部的大腦,不讓自己有任何的機會去胡思亂想。
傍晚下班。秦暖走出辦公樓,遙遙的就看到倚著車門站立的蘇悅。
見到走出來的秦暖,蘇悅摘下自己的墨鏡,對著秦暖微笑招手。他依舊是人群中最醒目的那一人。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乾淨的白襯衫隨意又性。感。引得進出寫字樓的白領們紛紛注目。
他身後的保時捷跑車也如他的人一樣,張揚又動感。他隨意一站就是這個世界的風景線。
秦暖慢慢走向他。
“你為什麼在這?”走近了蘇悅,秦暖開口質問。
蘇悅聳肩,笑得溫柔:“我來接你下班,有什麼問題?”
說完之後,蘇悅繞到副駕駛室外,欠身拉開了車門,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秦暖猶豫,來往的人投來羨慕的目光,這些目光讓她稍微的有些窘迫。她快速的把自己的身子塞進了副駕駛座,逃過這些火一樣炙熱的眸子。
前擋風玻璃前,端放著一杯咖啡。咖啡香氣很濃,一聞就令人精神提振了許多。秦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坐進駕駛座的蘇悅心情很好,開口說,“我特意給你準備的咖啡,親手研磨的,和普通的咖啡可不同,喝一口試試?”
秦暖沉默了一會:“蘇悅,不要再為我做這些事情了。我不知道該怎麼接受,真的。”她轉頭,眸子之中帶著真切的目光。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她的目光直接:“孩子。我要孩子的下落。在這之前,我不想再和你玩這種恩愛遊戲。”
蘇悅微微的怔了怔。
車中一片窒息氣息。
“暖暖。”蘇悅看著街上人潮,“我想讓你知道,我做的這些事情,是發自我內心的。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會做下去。”
秦暖目光一閃,緩緩的開口說:“或許我永遠不會接受,蘇悅,你確定要一直這樣做下去?”。
“是。一直。”蘇悅開口,口氣堅定,定定看著她,重複:“不管多久多難。你多不適應,我都要做下去。”
秦暖緩緩的呼了一口氣,伸手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是她喜歡的藍山。強烈的苦澀充斥著秦暖的舌尖,但等那種苦澀完全退掉,剩下的就是滿口的香醇。
疲憊被驅散,湧上的卻是更多的空虛。
她忽然發現最愛的咖啡都不能沖淡的空虛。
果然,變了。
她變了。
她想要的是安穩的幸福。想要的是不知身在何處的孩子,屬於她這一輩子最重要的孩子。可是
“暖暖,孩子會找到的。我正在努力,你相信我。”蘇悅握著她的手,鄭重說。
秦暖勉強擠出笑容:“我相信你。”
她還能做什麼?她該做的都做了,該找的都找了。以她現在的能力要查出八年前的往事,難如登天。現在只有蘇悅可以做到。
還有他厲漠年。
那個人的臉龐一劃過腦海,秦暖就結結實實打了個寒冷戰。不能再想了。
她和他,早就無緣無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