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欺騙你的感情。最後你相信了我,要跟我私奔。我爽約了。”他繼續說。
秦暖身子晃了晃,那一巴掌怎麼都打不下去。他握住她顫抖的手,慢慢貼在自己的臉上,輕聲說:“暖暖,你打我吧。你喜歡怎麼打就怎麼打。我這次回來就是讓你出氣的。現在終於找到機會了。”
秦暖眼前有些模糊。蘇悅的臉看起來失真極了。她努力鎮定自己,繼續問:“漠年呢?漠年和你有什麼恩怨?”
蘇悅笑了,淡淡說了一句:“他可厲害了,在我整秦氏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把我給整垮了。”
“我聽不懂。”秦暖聲音木然:“什麼叫做把你給整垮了?”
蘇悅不說話了。
秦暖知道她再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蘇悅、厲漠年兩個人當年的恩怨恐怕不僅僅只是剛才那隻言片語那麼簡單。
蘇悅整垮秦氏,厲漠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動聲色把蘇悅整得不得不逃到海外三四年靜等風聲過去。
兩個人都不是善茬。兩人註定有一個是失敗者。蘇悅輸了,厲漠年贏了。她不知道其中又牽扯了什麼,但是光想想,以蘇悅這樣的背景,這樣的身份都不得不狼狽逃走避風頭,厲漠年的手段又能光明正大到哪裡去?
漠年,又對她隱瞞了什麼?
秦暖摸索著坐在沙發上,腦仁一陣陣地疼。她按著太陽穴,額上冷汗涔涔。最近的頭痛發作越來越頻繁,那個核磁共振必須得去做了。
沁涼的手心傳來一陣溫熱。是蘇悅握住了她的手。
秦暖抬起頭看著他,想笑最後卻是像是哭:“蘇悅,你可真有臉回來見我。”
做了這麼多壞事,他竟然還能回來求她的原諒,光想想都覺得可笑。她想再說幾句狠話,卻在看見蘇悅的臉上巴掌印時一句都說不出。
她想起剛才他說的,他說,暖暖,你打我吧。你喜歡怎麼打就怎麼打。
說這話的時候她看見他英俊的臉上那出乎意料的痛苦神色。她直到今天才有點明白為什麼有些男人叫做妖孽禍水。
因為他就是一劑毒藥。讓女人心甘情願為他生為他死為他痛苦一輩子的毒藥。明明知道他壞,就是壞到了骨頭裡,可是還是情不自禁地替他找各種各樣的藉口。
蘇悅,是她的毒。
蘇悅摩挲著她的手掌心:“暖暖,我必須得回來。不然我就算死了都不安心。”
秦暖抽回手,擦去眼角的淚痕,冷笑:“你不用不安心。我現在很好。你和厲漠年的事不要扯到我身上就行。以後我們也不要見面了。蘇少!”
“暖暖!”他抬起頭,眼底神色莫名:“我告訴你這一切不是為了和你劃清楚關係的。”
秦暖站起身擺了擺手:“對我來說,就是劃清楚關係的。蘇悅,以後我不會見你了”
她說完往外走去,可是她還沒走幾步,忽然腦中一陣眩暈。她定了定神繼續往前走,可是腳下一軟跌在了綿軟的地毯上。
身後腳步聲傳來,蘇悅一把將她抱起。她吃驚地看著他。
蘇悅桃花眼笑得很溫柔:“暖暖,我說過,今晚我不會放你回去的。”
秦暖猛地瞪大眼睛,身體麻痺的感覺一直在流竄。她的目光忽然瞥到了床頭旁的那一杯水。
那杯水!
她怒視著頭頂上方那笑得風華絕代的臉。只恨不得再狠狠添上一巴掌。
蘇悅把她放在床上,身邊床微陷他也靠了過來。秦暖腦中嗡嗡直叫,各種各樣的念頭飛快流竄。直到他把手臂放在她的腰間,她的臉色更加慘白。
“暖暖,睡吧。”頭頂上方是他的臉。秦暖說不出話來,藥性很快,麻痺的感覺令她覺得全身上下都不是她的。
“我不動你。”蘇悅低頭輕輕吻上她的額頭,低聲:“暖暖,我不會讓你恨我了。今晚和我在一起,就像當年那個晚上抱在一起,什麼都不做。”
他說完把她僵硬的身子抱在懷裡,秦暖終於擠出兩個字:“無恥!”
蘇悅低低笑了,更緊地摟住她。
秦暖心怦怦跳著,謝天謝地這個時候她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他擁著她,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輕輕的氣息從頭頂吹來,一陣一陣的,漸漸地,她聽見了他勻稱的呼吸聲。
她吃力抬頭看了一眼,蘇悅已經閉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她想要挪動身體,可是麻痺感依舊沒有消退。該死的,他到底給她用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