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他跟著秦暖。
可憐的高晟哀哀地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欲哭無淚。
秦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氣的是厲漠年把她當成小孩子,好笑的是,高晟這麼個全能型精英人才竟然被厲漠年貶成了保姆。
她上前安慰高晟:“好啦,過些日子你家厲總裁不是這麼著緊我,你還是能繼續跟著他的。”
高晟收起哭喪的臉,立刻笑得人畜無害:“太太說的是什麼話。跟著太太,我絕無一點怨言。”
秦暖今天心情格外好。她好奇問:“阿晟,說起來你怎麼認識漠年的?”
高晟臉色微僵,含含糊糊地說:“這個,十幾歲的時候在街上跟人打架,差點要被人打死的時候,厲總裁救了我。”
秦暖往後算了算,十幾歲那不是厲漠年也才二十出頭?
真是難以想象,二十出頭的厲漠年又是怎麼樣一種模樣。想著,她就問了出來。
高晟跟在她身邊,邊走邊笑答:“二十多歲的厲總啊?大概就是那個樣子,比現在更不喜歡說話而已,很酷的樣子。”
秦暖想了一會,搖頭:“還是想象不出來。”
現在厲漠年平時就不怎麼喜歡說話,一副冷酷的樣子。如果更不愛說話,那豈不是一天到晚都給人一種很悶的感覺?
難怪李婕說他是“呆木頭”想來是有幾分道理的。只可惜,那一部分記憶都消失不見了
高晟一笑:“怎麼會?當時厲太太也在的”他說完自知失言,連忙岔開話題:“啊,厲太太今天想要去哪裡逛?”
秦暖沒聽出他話中的異樣,笑了笑:“先去畫廊一趟。”
用過早飯,高晟帶著秦暖往畫廊去。秦暖上了樓,只聽得裡面敲敲打打,開啟門,果然看見李婕穿著工作服,頭髮盤成利落的髮髻,一個人蹲在地上正在釘著三合板。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在幹嘛!快點放下!”秦暖連忙上前,拿走她手中的打釘槍:“一大早的,這些活就讓工人做吧。別傷到了自己。”
李婕抬頭見是她,停了手,嘆了一口氣:“昨晚沒睡好,今天索性來畫廊這邊乾乾活。累一點好回去倒頭就睡。”
秦暖看她的臉色果然有些蒼白。她笑:“怎麼了?是不是太激動了?”
李婕看了她一眼:“楚彬那傢伙告訴你了啊?”
“嗯。楚大哥很擔心你。”秦暖據實以告,“一大早就來敲我家的門。看得出,楚大哥應該對你很緊張的。”
李婕煩躁地用腳在地上搓著,半天才茫然回答:“我也不知道。感覺這就是喜歡嗎?是真的喜歡嗎?他會喜歡我這樣的粗魯女人嗎?我的意思是,我喜歡楚彬,但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喜歡我。難道是因為我喜歡他,他因為怕我丟臉才向我表白嗎?唉,我也不懂”
原來還是對愛情迷茫無措的人。
秦暖失笑:“估計你是高興暈了,所以才不確定。過幾天冷靜下來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了。”
李婕忽然拉住她,眼巴巴地問:“暖暖,你告訴我啊。什麼才是真的喜歡呢?你和漠年到底怎麼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愛對方呢?”
這下把秦暖也給問住了。
是啊,怎麼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愛對方呢?
是怎麼樣才是愛的證明呢?明明那麼不合適的一對人,明明中間橫隔了這麼多人和事,到底才是真的愛著呢?
她想了半天,眼神漸漸明澈:“我也不知道是真的愛著。那一年,我一醒來就看見一個滿臉憔悴的男人坐在我的病床邊。他一句話都不說,就直直看著我。我可以看見他眼底的痛苦和悲傷,還有說不出的感覺。那一剎那,我忽然莫名其妙地想要靠近他,也許這就是吧。”
李婕喪氣:“那不一樣好嗎?”
她和楚彬沒有轟轟烈烈的經歷,更不用說什麼甜言蜜語,海枯石爛,生死不離。那到底什麼才是真的喜歡和愛著的呢?
秦暖看著茫然的李婕,失笑:原來再爽朗利索的人,碰上感情問題一樣會懵懵的。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上那一枚小小卻璀璨的鑽戒,心中浮起隱約的莫名的心緒。她和厲漠年的愛情,又會是怎麼樣往前走呢
過了兩天,到了約定開同學會的日子了。秦暖早起就接到楚彬的電話。
他溫溫和和地提醒:“小嫂子今天晚上也一起來吧。”
秦暖失笑:“為什麼一定要我去呢?”
電話那邊楚彬哭喪著聲音:“因為小嫂子不去的話,漠年是絕對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