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厲漠年靠在床邊,一聽這話頓時瞪了她一眼:“自己戴不是很快嗎?自己的事自己做。”
秦暖臉一紅,撲過去去掐他的俊臉,口中笑罵:“漠年你好笨!快幫我戴上!”
厲漠年躲著她的“狼爪”,不滿地抗議:“女人的玩意我不懂戴,自己戴!快點自己戴,我好不容易買來的,哎”
秦暖不放過他,兩人就在床上打鬧。最後,厲漠年實在拗不過她的堅持,拿起戒指笨拙地托起她纖細的手指。
秦暖眉眼帶著笑,看著他費力地為她套上鑽戒。終於,一枚小小的鑽戒安安穩穩地圈在她右手無名指上。
她看著,一顆心像是盛滿了一湖水,輕輕一蕩就有水滿溢位來。
看著看著,她眼中又模糊了。
“唉,又哭了。暖暖,你怎麼這麼愛哭?”腰間一緊,他已不滿地把她摟在懷中。
秦暖擦了擦眼角,看了他一眼,然後拿起他的那一枚鑽戒,為他親手戴上。她的動作小心翼翼而認真。兩人坐在床上,她長髮低垂臉龐,雪白的側面上是他從未見過的聖潔。
厲漠年一怔,眉眼漸漸深了。“暖暖”他將她的手握住。嶄新的兩枚戒指交叉輝映,鑽石不大卻閃爍著從未見過迷人的光彩。
“漠年。”她含笑抬起頭,眉眼中是他久違的燦爛笑意:“以後誰也不能輕易脫下來。”
“好!”他靠近她,眸色深深,低頭又一次吻上她的唇:“這是你的承諾嗎?”
她大膽地迎上他的唇,笑得更美了:“是,是我的承諾,也是你的承諾!誰也不能再忘記。”
他笑了。
回來了。他的暖暖回來了。那個青蔥歲月中明媚自信的少女又回來了。明明那麼嬌小,卻有著這個世界上最燦爛的笑容的——他的暖暖
“篤篤!”正當他的唇碰上她的唇時,房門被敲響。
兩人一怔,都不約而同看向房門。
房門處傳來阿蘭的聲音:“先生,太太,楚先生來了,就在樓下。”
厲漠年異常不滿地哼了一聲:“讓他在樓下等著!就說我還沒起床!”
秦暖臉一紅,連忙對阿蘭說:“你讓楚先生稍等一下,我們就下樓。”
她說著趕緊起身進浴室換衣服。厲漠年無奈,只能恨恨起身:“阿彬這個臭小子,這麼早來幹嘛?”
秦暖想起昨晚的事,有些擔憂:“難道是昨晚事沒解決好嗎?”
“不可能!”厲漠年斷然否認:“阿晟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沒處理好我打斷那小子的腿!”
話雖這麼說。厲漠年一邊穿著襯衫一邊心中嘀咕:昨晚他下了這麼“言簡意賅”的命令,難道阿晟這隻豬腦袋沒領悟他的深意?不對吧?他好歹是跟了自己十幾年的人。不應該沒處理好讓楚彬一大早就來跑一趟。
秦暖瞪了他一眼:“不要老是欺負阿晟。你看阿晟都快三十歲了還像小弟一樣跟你跑東跑西的,你也該給他點自由了。”
厲漠年薄唇一勾:“好了,這些事不需要你操心。”
他說完下了樓。秦暖不放心也趕緊下樓。
果然楚彬一身清爽休閒打扮,正坐在客廳喝著阿蘭為他煮好的咖啡。
他看見兩人下來,笑得別有深意:“哎,日上三竿了,學長,你和小嫂子昨晚睡得可真好。”
厲漠年坐在他對面沙發上,擰著劍眉掃了他一眼,問:“怎麼?突然一大早來我這裡,又穿成這樣,你要罷工不幹了啊?”
楚彬笑了笑,優雅喝了一口咖啡,悠然開口:“誰說要找你了?我要找小嫂子。”
“找我?”秦暖詫異。
“找暖暖幹嘛?”厲漠年不滿一把摟過秦暖,霸道的手緊摟不放,似乎在宣告她是他的人,誰也動不了。
楚彬對他警告視而不見,他轉頭彬彬有禮地對秦暖道:“小嫂子,借一步說話。咱們不要和這種沒有人。權的暴君說話。”
秦暖“噗嗤”笑出聲。
她起身:“好吧。我們去小客廳。”
楚彬起身,看著臉色黑黑的厲漠年,心情很好地加了一句:“我和小嫂子說的事,學長你幫不上忙的。”
他說完優哉悠哉地和秦暖走進小客廳。
小客廳中,楚彬打量了秦暖一眼,最後眼尖地把目光落在她手指上的新戒指上。他不由驚訝:“卡地亞的私人限量訂製款。沒想到漠年這個沒有什麼浪漫細胞的男人竟然還有這一招可以討小嫂子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