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我的阿年啊!嗚嗚他那麼優秀,嗚嗚,我怎麼辦啊!我老了怎麼辦啊!天殺的!是誰把我的兒子害得這麼慘啊!嗚嗚”陳碧珍哭得十分大聲。
她一想到自己在厲家賴以維持的當家主母的屏障就要失去了,此時想要死的心都有了。
林茹雲的嘴角卻帶上了一絲冷笑,但繼而,冷笑抿去,立即淚水落下。
“醫生,你肯定嗎?可是可是”林茹雲的演技,簡直讓醫生無言以對。
“我也很遺憾,作為醫生,我也很想盡全力治病。但醫術也始終有限,實在抱歉。現在情況情況真的不容樂觀,你們要坐好心理準備。”醫生結結巴巴地說。
比起林茹雲,他自認蹩腳得要命。
“阿年!阿年!我的阿年啊”陳碧珍一聽,兩眼一翻,她的身子猛的栽倒在地,昏了過去。
“伯母!伯母!”林茹雲急忙去扶,一邊扶一邊衝醫生使眼色:“快去護士啊!醫生,你看看!伯母怎麼了?”
厲父呆呆坐在一旁,瞬間老了十幾歲的樣子。而護士趕緊跑來,整個會診室一團亂糟糟。
病房裡,一切都是令人畏懼的白色。
陳碧珍吊著點滴,等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林茹雲。
“茹雲,茹雲。”陳碧珍剛醒,眼角就帶上了淚水,她嗚嗚地哭,“你不要在這了,漠年他既然已經這樣子了,就不能連累了你。我的阿年啊嗚嗚,命怎麼這苦啊!”
“伯母,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林茹雲眼底掠過光,擦著眼睛說,“伯母,不管漠年變成什麼樣了,我也不會離開他。我要和漠年結婚!就現在!”
“茹雲,你說什麼傻話!”陳碧珍皺眉說,“漠年他,可能一輩子也醒不過來了,唉,你這個傻孩子,說什麼話”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和漠年結婚,我會照顧他,也會代替照顧你跟伯父!再說,再說,我喜歡漠年,也不是因為貪圖他的什麼伯母,你就答應我吧!”林茹雲的語調帶著認真,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我我不能答應!我絕對不能連累了你這麼好的姑娘。”陳碧珍連連搖頭,眼角帶著淚水,顫顫巍巍的開口。
她雖然世俗又自私,但是這事可非同小可。她怎麼可能答應?
林茹雲忽然起身,直直的跪倒在陳碧珍的病床前。
“茹雲,你你這是幹什麼?”陳碧珍都慌了,語調顫抖。
“伯母,我的心裡只有漠年,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離開他。您不准我和漠年的婚事,我不會起來。”林茹雲眼角泛著淚花,十分堅決地說。
這時候,厲父走進病房,看到跪在地上的林茹雲,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立馬上前要扶起她。
“茹雲啊,你這孩子,你這是幹麼什麼啊?有什麼事就站起來說,幹嘛要跪下來啊?”
陳碧珍擦著眼淚,感動地說:“茹雲這孩子要嫁給咱們阿年呢!她說她不介意。”
厲父一聽都激動了:“這個孩子,真的是太實心眼了。我們阿年哪有這個福氣能碰上你這孩子呢。”
不過他隨即黯然:“不過茹雲,你不要衝動了。這事我們不同意。阿年現在這樣,厲氏集團又上上下下都人心惶惶的,我們也不好意思連累你們林家。”
林茹雲執拗的說,“不!你們不許我和厲漠年的婚事,我是不會起來的!”
厲父怔住,驚訝的望著陳碧珍。
陳碧珍無奈,問,“茹雲,你真的要和這樣的漠年結婚?”
林茹雲鄭重點頭,毫不猶豫的開口說,“我很確定,除了漠年,我誰也不嫁!而且,醫生也不是說他不可能醒來。他只是說現在的情況一點都不樂觀。我相信漠年會醒來的。”
她咬了咬,又打出一記王牌:“再說,伯父伯母,現在漠年這樣,我和他結婚可以給他沖喜啊!說不定一結婚,他人就醒來了呢?”
沖喜?!
陳碧珍傻眼了!
是啊,她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沖喜啊!只要她兒子漠年把身上倒黴的運給沖掉了,就能醒過來了。
“是!是!沖喜!老頭子!沖喜啊!我們怎麼忘了啊!給阿年沖沖喜就行了!”陳碧珍激動得要拔掉手上的輸液管:“這個好!沖喜了阿年就會醒過來了。我的兒子就會好起來了。”
比起陳碧珍的封建迷信,厲父多了幾份理智。他猶豫看向林茹雲:“你茹雲啊,你真的願意替阿年沖喜?這沖喜不會委屈了你嗎?”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