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最快的速度游到秦暖的身邊。
他抓住她的手,既是是在冰冷的海水裡,他也能夠感受的到她手上的冰冷,繼而他緊抱著她,無論如何,也不肯再鬆開。
厲漠年努力浮上水面,讓自己有空望秦暖一眼。只見她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暖暖!暖暖!!”厲漠年高聲呼喊著她的名字,但似乎沒有任何的作用。她已經完全的喪失裡意識。
此時,厲漠年的力氣也在一絲絲的流走,他努力的向著岸邊遊動,但腿腳已經開始發麻,他望著秦暖毫無知覺的臉龐,緊緊抱著她低聲說,“暖暖,就算是死,我也陪著你。”
空中響起了轟隆聲。
厲漠年努力抬頭,看到空中的直升機。警方已經出動了直升機,自然是看在厲漠年的面子上。高晟在上面大喊:“老大!快上來!快點!”
一切塵埃落定。那一場人質劫持中以周咪葬身大海,厲漠年和秦暖得救告終。厲漠年因為重傷後又救人,被救上來只是脫力,補充點鹽水和休息下就沒事。可是秦暖卻因為掉入海中,嗆入海水後窒息,昏迷不醒。
醫院。
秦暖依舊昏迷不醒。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厲漠年一直守在她的身邊,寸步沒有離開。
“厲先生,您的身體也只是剛剛痊癒,沒有經過系統的療養,就參加了這麼激烈的運動,到現在也沒有休息,我想你還是先配合我們醫生,接受一下療養吧。”醫生站在厲漠年的身後,絮絮叨叨的說著。
厲漠年只是握著秦暖冰冷的手,眼一刻不離開她。
他淡淡地說,“無論如何,我也到等到她醒來。她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到現在還在昏迷。”
“是這樣的,她落海的時候,頭部撞擊到了海面,又因為窒息過久,所以昏迷不醒。外加海水灌進了她的肺部,感染了得了肺炎。而我們已經做了處理,等到燒退掉,她應該就會醒過來。厲先生,現在你守著也無濟於事,我想你還是應該接受繼續治療比較好。”醫生苦口婆心地勸。
厲漠年好像沒有聽到醫生的話一樣,望著依舊昏迷的秦暖。
醫生暗自搖頭,對厲漠年這樣的病人,他也是無能為力,落下一句說,“厲先生,你好好好注意身體。”之後走出了病房。
厲漠年的眸子裡倒映著秦暖蒼白的臉頰,低聲說,“暖暖,你一定要好起來。”
時鐘滴答著走,她遲遲沒有醒來。
夢很沉。
夢中有海水,那裡的海水不冷,甚至有些溫暖,柔軟,好像是毛絨被,把自己柔和的托住。
秦暖想要睜開眼睛,但眼皮分外的沉重。夢裡有很多人很多事浮光掠影而過。她努力地在夢中睜開眼睛。終於,有一線光芒從眼前掠過。
“暖暖”有個聲音傳來,飄忽的,熟悉的。
“你是誰?”她問。
“暖暖我的暖暖”窒息的擁抱緊緊纏繞。她就像是被一束縛在一個溫暖厚實的天地。
她的身體情不自禁熱了起來,呼吸也漸漸急促。吻隨著那一聲暖暖鋪天蓋地而來。她努力想要看清楚他的臉,可是卻看不清楚。
“暖暖我愛你”夢中那個人呢喃著,下一刻,她身體彷彿被什麼鋸開,撕心裂肺地痛。
痛楚令她從昏沉中暫時清新。她猛地睜開眼看見了一張熟悉無比的臉。
“啊!”秦暖猛地醒來。
夢中她似乎大叫了一聲,可是這一聲在現實中聽來就跟如同蚊子的呢喃。
好痛!
頭好痛,身體也好痛好痛秦暖忍不住皺著眉頭。她試著轉頭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像是被拆了又組裝起來一樣難受不堪。
這是哪裡?
還是夢裡嗎?
漠年呢?小天呢?還有那個惡魔一樣的周咪呢?一個個疑問像是一記記重錘敲打著她的腦海。
她試著翻動身體,可是自己根本動不了。她只能感受著全身上下有溫暖的包裹,不再是那一天夜裡那麼冰冷的海水
她努力把手掌抬起,似乎能夠觸及到肌膚的質地。
自己是被人抱住的。秦暖猛的意識到這一點。她更加的努力睜眼,透過細小的縫隙,她終於看到眼前的男人。
是厲漠年!
漠年!秦暖瞬間愣住了,幾乎是同時,她不由眼底泛起水霧來。
這裡除了觀察儀器和時鐘的滴答聲,非常安靜。厲漠年抱著自己,似乎已經睡著了。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