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潮中。
過了十幾分鍾,兩人坐在高檔酒樓中。這個時候是飯點,四周都是熙熙攘攘的食客。秦暖還是第一次來,有些不適應。她一抬頭,看見厲漠年眼底多多少少也有點沒底。
他十幾歲出國讀書,回來能流利說中文已經不錯了。在外國,吃飯都是漢堡披薩,牛排,人人對吃並不是那麼看重,加之人也少。現在看見大天朝“民以食為天”的陣勢,他心底的震撼只會比她多不會比她少。
秦暖在心中暗笑,便一副隨你的架勢。不過一會,厲漠年便鎮定下來,拿了選單就開始點起來。
秦暖一看選單頓時咋舌。好貴!不過看厲漠年的樣子,似乎並不以為意。轉念想想,厲氏集團這麼有錢,他厲大少肯定也不在乎這一頓飯錢。
有人請客,秦暖樂得開吃。菜上來,兩人頓時埋頭吃了起來。秦暖吃得斯文,可是一抬頭卻被對面厲漠年的陣勢給嚇了一跳。
他旁邊的骨碟上堆了一座小山似的,而且看他的速度是她的兩倍。
秦暖再次滿臉黑線。這傢伙是餓死鬼投胎不成?還是厲家短了他的伙食費,一回國就這麼個吃法?
她自然不知道厲漠年為了趕飛機,兩頓沒吃,而且在飛機上又因為睡著了錯過了“難吃死的飛機餐”。他一米八幾的個頭又是正當能吃能喝的年紀,餓了兩頓自然吃起來風捲殘雲。
秦暖一邊腹誹,一邊小口小口地吃。
不過說起來這個時候她才有空仔細打量幾年沒見的厲漠年。他真的變化很大。從前那個黑黑壯壯的木訥少年早就五官長開,劍眉飛揚,眼睛晶亮深邃,他低頭吃飯,秦暖還能看見他堪比女孩長長的睫毛。
鼻樑挺直,唇形好看。和從前的印象截然相反。
“吃啊!”厲漠年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夾起一塊清蒸螃蟹放在她的碗裡。
秦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然看著他看得入了神。她臉一紅,急忙低頭。
“那個那個”她想起自己今天的來意,不由支支吾吾開口。
厲漠年埋頭和一頭龍蝦“大戰”,聞言頭也不抬問:“有什麼事?”
秦暖看見他只專注吃,頓時氣悶:“等你有空改天再說吧。”
她打定了主意要和厲漠年攤開談談,可是現在明顯不是談話的好時候。
“什麼事就說吧。我聽著呢。”厲漠年頭也不抬地應了她一句。
秦暖差點被他的話給噎住。她氣呼呼瞪著眼前光顧著吃的厲漠年,說:“我說,咱們的事咱們的事,找個時間好好談談。”
她說完臉都飛起兩朵紅暈。這事讓她一個女孩子家家開口實在是太難為情了。可是要不抓住這一次兩人都回國的機會,等到暑假一結束,她回美國,他留在夏城開展事業又沒有什麼機會談。
萬一她學成歸來,她固執的爸爸押著她和他結婚,那就徹底完蛋了。
“咱們的事?”厲漠年終於從一堆蝦蟹中抬起頭。他眼底還有茫然:“我和你有什麼事嗎?”
“你你”秦暖氣結。敢情就她一個人在糾結,他一點都不知情嗎?
秦暖氣呼呼看著他,一雙大眼瞪得滾圓:“厲漠年,我告訴你哦!我不會和你結婚的!你別想裝傻充愣假裝不知道。”
“結婚?”這兩個字像是一點睛之筆似乎一下子點醒了厲漠年剛下飛機還有點混沌的腦海。
他微微眯了眯眼,放下手中的螃蟹,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氣鼓鼓的秦暖。秦暖被他的眼神對上,不知不覺打了個寒顫。
這個厲漠年,怎麼給她一種惡魔被喚醒的感覺?難道剛下飛機那個呆萌的高個帥哥是他的假象?眼前這個表情的厲漠年才是他的惡劣本質?
她忍不住縮了縮,勉強鼓起勇氣:“是啊!現在什麼時候了,怎麼可以有這麼封。建這麼落後的思想?娃娃親?說出去都要笑死人了。再說我和你相差這麼多歲,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啪嗒”一聲,厲漠年手中的螃蟹腿忽然斷成了兩截。秦暖看著他手中白花花的蟹肉,不由縮了縮。
剛才滔滔不絕的氣勢一下子被打斷,她縮了縮,嚥了口唾沫,訕笑:“反正,我們兩人不般配。我們不能結婚”
“你不想和我結婚,你想和誰結婚?”厲漠年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秦暖頓時被噎住,腦中一片空白。他他是個什麼意思?
“我我什麼想和誰結婚?”秦暖頓時臉紅耳赤。在這麼個場合談她想和誰結婚很怪異好嗎?她還沒有二十歲,離結婚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