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但沒有讓你享受到做女人的快樂,而且還讓你跟著我受累。”韓翔龍躺在病床上,氣色蠟黃,雙手枯瘦如柴,白皙的臉上也是皺紋橫生,說話更是有氣無力。
這是一間高階病房,房中有兩張床,一張主床,正是韓翔龍所躺的那張床,床頭貼著病人簡歷:韓翔龍,男,55歲,特級服務。另外還有一張輔床,比主床小一些,是為照顧病人準備的。病房內各類裝置齊全,電視、冰箱、洗衣機甚至連電腦也有。
而坐在韓翔龍病床跟前的這個被稱為“嬌雲”的女人卻是一個絕色美女,看起來只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面板白皙嬌嫩,身材略顯豐腴,嬌美的臉上竟然找不見絲毫的皺紋,與躺在病床上的韓翔龍相比,似乎是父女關係,但從韓翔龍的那番話中卻能聽出,二人是夫妻關係。
許嬌雲嘆息一聲,輕輕道:“翔龍,咱們畢竟是夫妻一場,你怎麼說出這樣見外的話來,若是沒有你的話,我們母女還不知道現在會是什麼情況呢。不是你應該對我說對不起,而是應該我對你說謝謝。”
前文有過交代,許嬌雲並非是韓翔龍的原配妻子,而是續妻。
韓翔龍輕輕搖了搖頭道:“不,嬌雲,雖然我很快就要不久於這個人世,但是現在我的腦子很清醒,幾年來,若非有你從旁輔佐,翔龍集團不可能有今天的這個規模,所以,我想在我死後,讓你代理執行翔龍集團的董事權。”
“什麼,我?”許嬌雲似乎有些吃驚,急忙拒絕道,“翔龍,我只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你的續妻,是一個外人,你不該讓我行使董事權,你應該將辛苦打拼半世的基業交到玉林手中,畢竟翔龍集團是你們韓家的產業。”
“玉林?”韓翔龍苦笑一聲,有又嘆了一口氣道,“交給他?不出三年,翔龍集團定然會從商業界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我韓翔龍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兩個兒子一個失蹤不見,一個竟然是同性戀,看來老天非要滅我們韓家不成?”
許嬌雲聽了,也不知道該如何勸韓翔龍,只得沉默不語。醫生說了,韓翔龍最多活不過今天,是以韓玉林作為韓翔龍目前身邊唯一的兒子,自然是應該在醫院陪著韓翔龍走完人生的最後一段路,但幾天來,都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手機也關了。
韓翔龍又道:“嬌雲,或許是就要死了的緣故,我的心中突然有一個極為強烈的預感,玉山沒有死,他還活在世上,而且就在湖州市,所以,我想請你無論如何,哪怕是傾盡我名下的所有財產,也要將他找到。”
許嬌雲知道韓翔龍這十多年來,為了找到失蹤的大兒子韓玉山,沒少費工夫,沒少下血本,但是韓玉山像是在人間蒸發一樣,失蹤不見,許嬌雲更知道尋找韓玉山猶如大海撈針一樣難,只是韓翔龍離世在即,她不忍拂了他之意,於是便輕輕點了點道:“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將玉山找到,然後再將翔龍集團交到他的手中。”
韓翔龍聽了,欣慰地點了點頭,又長嘆一聲道:“如果他是可造之材,你便將翔龍集團交到他的手中,若是他像玉林一樣,是個扶不起的阿斗,翔龍集團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就是你的了,這是遺囑影印件,我在上面寫得清清楚楚。”說罷,韓翔龍從枕頭下拿出一個大信封,交到許嬌雲的手中。
“啊”,看著看著,許嬌雲的口中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原來韓翔龍在遺囑中寫道,如果翔龍集團不交給韓玉山,許嬌雲則會成為最大的股東,佔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如果交給韓玉山,許嬌雲仍會持有百分之十的股份,而韓玉山持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
“百分之十太多了吧?”許嬌雲輕輕將遺囑裝進信封中,這些年她跟著韓翔龍在商場中拼殺多年,定力本已極高,但看了遺囑後仍是忍不住心潮澎湃,要知道翔龍集團總資產達到三千多個億,百分之十便是三百個億,這絕對稱得上是天文數字。
“不多。”韓翔龍微微笑著,目光中盡是不捨的柔情,“這是我唯一能夠給你的,而且,日後玉山還需要你多多從旁協助呢。”
“嗯,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輔助玉山,將翔龍集團的拓展到國外市場,讓它成為世界百強企業之一。”許嬌雲輕輕點了點頭,她明白韓翔龍的心意,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她日後輔助韓玉山的酬勞。
聽完了韓翔龍臨死前的交代,龍飛不由奇怪道:“你是怎麼認定我就是韓玉山的?”龍飛現在確實有些奇怪了,於韶華給他弄了一個假身份,可不偏不巧正好是韓玉山的名字,難道說這是巧合,還是於韶華早已經知道了。
果然,許嬌雲的回答印證了龍飛的猜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