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視線,讓馮橋橋反射性的臉色一紅,別過臉去,“那我不是無聊嘛,你們下棋我不會,想吃東西也沒的吃,要不你們玩,我出去轉轉?”
龍戰皺眉。
寒江雪起身笑道:“龍兄,我的小廝就在隔壁,不如我讓他過來帶這位公子隨便看看,另外著廚房送些點心到大廳去,今夜有位新來的清倌人獻藝。”
龍戰看了寒江雪一眼,沉默。
寒江雪款步出門,隔了一會兒,便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跟隨而入,馮橋橋玩著扇子,隨那少年侍童離開了屋中,臨走又回頭瞥了龍戰一眼,見他視線高深莫測,劍眉斜飛,面無表情,翻了翻眼皮,轉身離去,腦子裡面卻有些亂,按照龍戰的待遇和一路來的情況,他的口氣分明告訴她,這是他的地盤,但看寒江雪和西京的樣子,似乎不知道?
侍童如他的主子一般,是溫雅和冷漠的矛盾結合體,馮橋橋不是自來熟,也便只是跟著他。
才轉過迴廊,來到前廳一角,那原來引她和龍戰進來的輕紗女子,已經等在門邊,“馮公子,奴家紅綃,已經為你準備了十六式小點,四份果酒,請公子入座。”
紅綃
馮橋橋的心中忽然想到那句,紅綃香斷有誰憐,這名字,兆頭不太好。
紅綃的面貌在庭中伺候的眾家女子之中,算是極出眾的,一襲紫色輕紗繚繞,頭髮挽成垂雲髻,發側彆著一朵牡丹花,鳳眼斜飛,顧盼生輝,走路款款,腳步傾城。
她選的地方,不是特別顯眼的位置,也不是特別角落的位置,視野極好,桌上早已經準備好了食物,馮橋橋坐下,看著大廳正中的舞臺邊吃點心,邊喝果酒,紅綃站在身後,沒有離開的打算,倒頗有點像是侍女的架勢,那侍童也站在另外一側,一臉平靜。
馮橋橋有些不自在,道:“那個,你回家伺候你家公子吧,我在這裡看看熱鬧而已。”
侍童聞聲點頭離開。
馮橋橋又對紅綃道:“你別站著了,坐下吧。”
紅綃明顯一怔,卻也依言坐下,主子帶來的人便是她的主子。
“吃點心。”馮橋橋捏起一塊夾起一塊酥軟糕點,放進紅綃面前的盤子裡。
“謝謝。”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她的手卻一直都沒動一下,廳中風流客眾多,位置也坐的差不多滿了,時不時傳來粗魯叫罵,抱怨等待多時的表演還不開始。
馮橋橋也不介意她的反應,姿態不雅的一腿掛在椅子扶手上,抬起手臂支著下頜,道:“夢香樓是你當家嗎?”
“公子說笑了,這夢香樓,當家做主的是夏夢姑娘,我只不過是夏夢姑娘的使喚丫頭罷了。”
馮橋橋不由挑眉,使喚丫頭都這樣美,那夏夢姑娘,定然貌比天仙了?
“哦,夏夢姑娘是老鴇?”
紅綃怔了一下,“是。”
“哦。”馮橋橋又應了一聲,開啟扇子搖搖擺擺,細細品嚐,不得不說,這所謂的十六式點心,味道各不一樣,清爽可口,最重要的是,甜而不膩,最和她的心裡。
紅綃見她似乎不感興趣,也不繼續多說,道:“今兒的清倌人叫做媚芙蓉,準備了好些時日,馬上便要上臺了。”
“嗯。”馮橋橋點頭。瞥了一眼正中的舞臺,古往今來,有人的地方就有青樓妓館,這樣的盛會在現在這個世道只怕每日都會發生在不同的地方,女人的地位太低,太低了。
“請大家安靜”從樓梯之上,走下一位素衣女子,站在了臺上。
“她就是夏夢姑娘。”紅綃道。
馮橋橋一愣,仔細看了那女子半晌,若不是她只喝了兩口,現在真懷疑紅綃說錯了還是她喝醉了。
站在臺上的素衣女子介紹著要表演的清倌人和價碼,聲音清冷,面色平靜,發誓也是十分簡單,甚至全身上下沒有絲毫首飾陪襯,最重要的是,她的長相。
很平凡,很一般。
“她是夏夢?”
“是的。”紅綃點頭,再次肯定她沒有聽錯。
馮橋橋搖頭,嘖了一聲,這老鴇,看著真是不像個老鴇,倒像是個女教書先生。
臺上的夏夢已經將規則說清楚,款步下臺,又一紅衣面紗女子,走上了舞臺,看來是那媚芙蓉。
這名女子,雖然是紅紗遮面,但難掩風華,身材曼妙,一雙俏麗的丹鳳眼,斜飛巧探,如夏日驕陽下的媚骨芙蓉,妖冶之中透露著一股清秀,清秀之中有透露出一份慵懶,腰如水蛇,腳步款款,時而旋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