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個契約,現在好了,人跑了,難道工錢也不要了嗎?
馮巧巧轉過身,道:“我早上去過縣城了,但是城裡的木工都被秦家請走了,工錢給的不低,沒人願意來我們這。”
“這是在針對我們?”
馮巧巧嘆了口氣,“都是那個狗官害得!”說完,眼神憤憤。
“怎麼這麼說?我看他和秦家小姐關係也是一般,再說了,秦家找人而已,和官府沒什麼關係,怎麼是他害得?”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昨天送了什麼。”
“是什麼?”馮橋橋當然知道那隻怕不是什麼好東西,見秦雲雅一臉羨慕嫉妒恨,所以才轉手送人。
馮巧巧忽然臉色漲紅,咬牙半晌,卻說不出來,“總之就是他害得。”她雖憨直內斂,卻也知道,如果他不送那種東西,大姐不會轉給秦雲雅,秦雲雅一看便是對那狗官有意思,不然,也不會現在來找他們家的不自在。
馮橋橋看著她的臉色,猛然想起昨晚上馮巧巧曾經說過,送的是
半晌,道:“那快做飯吧,對了,許秋白是叫做楚心絃的。”
當!
猜到敲擊面板清脆的聲音,讓馮橋橋心中一動,她果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怪不得這些時日臉色這樣不好。
“不過,龍羅烈說他龍陽之癖這件事情,是假的。”她淡淡道。
馮巧巧豁然轉過身來,面色詫異,馮橋橋又點了下頭,再次確定。
“假的?”她低聲喃喃,卻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切菜去了。
真假又怎麼樣?如果他是楚心絃,她當時在外面他肯定是知道的,說那些話,只怕也是為了叫她死心,她這樣的山野姑娘,的確是配不上大名鼎鼎的北辰公子。
馮橋橋見她那樣,便也不再多說,畢竟,有些事情,是別人代替不了的。
她的手受了傷,不能沾水,午飯便是馮巧巧做的,做好之後,她又讓馮巧巧幫忙,又做了一份,仔細的檢查過父親傷口,便提著午飯上山去了。
日正當空,馮橋橋到竹院的時候,熊震不在,屋門虛掩著,馮橋橋踮腳一看,龍戰還趟在軟榻之上,不知道吃了沒有。
“吃飯了。”她提著午飯進屋,放下東西,便要轉身離開。
“你做的?”
“你可別挑了,我妹妹幫忙做的,調料是我撒的。”
龍戰緩緩的翻身坐起,睨了一眼她的粗布衣裙,下榻站起,“嗯。”
“你吃吧,我走了。”馮橋橋正要轉身離開,龍戰忽然又開了口,“家中有事兒?”
“有點。”
“嗯,去吧。”
他這態度和平時可是差了很多的,讓她無端端心裡一突,但見他面無表情的吃東西,也沒了話,那新屋只剩下些收尾工作,她一直在這也不是個事兒,便轉身離開了。
龍戰沉默的進食,隔了好一會兒,才道:“去看看,是什麼事兒。”
“是。”
*
這頭,馮橋橋才回家,就遇到了站在門口左右徘徊的楊氏。
“嫂子,怎麼不進去,站在門口做什麼?”
“那個”楊氏有些尷尬。
馮橋橋心中一動,差不多猜到她的來意,“進來說吧。”於是,率先走進屋內。
“馮姑娘,我聽說您家蓋了新屋子,你四奶奶和四爺爺一直也是你在照顧,麵攤子的生意”
“嗯,我知道,等我晚上立個契約,明天這個時候再麻煩你過來吧。”
楊氏大喜,連聲道謝,才離去。
可是,一進自個兒的屋子,馮橋橋就看到了桌子上面用紅紙抱起來的禮品盒子,還為數不少,不由皺眉。
“巧巧,你進來下。”
“怎麼了?”
馮橋橋指著面前的禮物堆,道:“這是誰送來的?”這補品,是不是太多了些。
“有幾樣是江歲寧公子送來的,還有幾樣,是早上一位很美的姑娘送來的,娘本來堅決不要,可那姑娘”
馮橋橋深深嘆了口氣,白氏的性子,對於阮清嫣定然是說不出拒絕的話的。
“雖然說禮多人不怪,但是這些東西,總歸是不好的。”況且,今天聽說龍戰是有未婚妻的,雖然他對阮清嫣的態度十分冷漠,視而不見,可阮清嫣對她像是在為自己的丈夫照顧小妾,那種感覺很不好,更不能拿她的東西了。
“美麗姑娘送來的是那幾件,我們找出來,找個時間送回去吧,還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