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那樣大,馮海也是醒了過來的,知道來了大官,想要下床去行禮,又起不了身,聽了馮英英那一番話,都知道女兒居然前幾日去了牢房一次,驚的後怕連連。
“你你怎麼可以不叫大人進屋?”
馮橋橋扯了扯嘴角:“他估計也不想進屋,只是來看熱鬧而已。”說著,提著裝了白開水的茶壺,走了出去。
“喝嗎?”
“呃”索萬左看右看,道:“公子,縣衙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果然,熱鬧看夠了,這是要走了。
西京扇柄一敲額頭,“對了對了,這事兒怎麼給忘記了呢?”
馮橋橋哼了一聲,提著茶壺放在石桌上,桌上都是小水窪,邊上兩個凳子也因經年累月,有了不少水窪,因為昨日下了雨,此事可以說是溼氣淋淋,自然沒人會去坐。
江歲寧走上前來,仔細看了看馮橋橋的臉色,微微皺眉,“姑娘——”
他的話還沒說完,門口忽然出現一道人影,只聽嗖的一聲,一條金線飛竄而出,筆直的纏繞上馮橋橋的手腕。
幾人都是一愣,轉頭看去,只見一個一身黑衣的魁偉男子站在門口,一手負後,一手捏著金線,正是羅烈。
這是玄絲診脈?
西京微微一笑,笑的不懷好意,扇柄一收,動作隨性,羅烈揹著的手一彈,西京手腕一麻,扇子差點掉了下去。
好傢伙,他不過是想玩玩那根絲線,這個男人居然下手這麼狠,要不是他躲的快,只怕手腕骨要碎了。
馮橋橋微頓,看了他一眼,沒什麼表情,抬起另外一隻手去解那金線。
哪知正在此時,羅烈忽然手指一彈,金線從馮橋橋手腕收了回去,可他卻還是站在門口,恍如一尊門神,不離不棄。
馮橋橋皺眉,轉頭不理他。
江歲寧看了羅烈一眼,微微一笑,“馮姑娘,既然阮兄要回去,那我便和他乘車回去,留一輛馬車給秦小姐和阮小姐,你多多保重,多休息,少勞碌。”
“多——咳!”
謝字還沒說出口,忽然從門口飛來一粒藥丸,直接衝著她開口換氣的當兒,將她嗆了個正著,為了呼氣,她反射性的一吞嚥,就將那枚藥丸嚥了下去。
馮橋橋大怒,“混蛋!滾出我的視線範圍。”
哪知,羅烈不需要她說,在那樣莫名其妙的強迫她吃藥之後,居然轉身下山去了,動作瀟灑,彷彿馮橋橋那一聲怒罵不存在。
索萬張大了嘴,沒想到有人居然敢對那個人如此無禮。
西京輕笑,摺扇又是一動,馮橋橋腳下一軟,往一邊跌了過去,江歲寧離的最近,卻也知道馮橋橋不願意讓他碰觸,指尖也是一動,馮橋橋便又站穩。
西京失望的嘆了口氣,看著遠去的黑色背影,暗暗嘟囔江歲寧這個傢伙真是不上道。
馮橋橋緩慢的看了西京一眼,“你玩夠了嗎?”
那語氣,冷漠的像是春日裡的最後一股寒風,把他面上那些玩味好笑吹了個乾淨,只剩怔然和詫異,然後,西京不當回事,挑眉轉身,離開前,還對馮橋橋微微一禮,“後會有期。”
江歲寧嘆了口氣,“馮姑娘不要生氣,他一向是這個樣子。”說罷,也轉身出了門,走到門口之時,又回頭:“好好休息。”話落,上車離去。
今天可真是熱鬧。
馮橋橋閉了閉眼,提著茶壺進了屋。
“娘,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不等白氏開口,她自個兒先問了出來。
白氏一僵:“你丫頭,你和江公子還有縣太爺的關係,都不錯”
“縣太爺的事情,你知道。”
“嗯。”白氏點頭,“我知道你聰明,會說話,可是以後跟他們這些人說話,要有禮貌一些,要不然,不知道哪句話得罪了人家,不好。”
馮橋橋抬頭一愣,她本以為白氏是介意她和那些人走的太近,出了那麼多流言,沒想到,這會兒,她是擔心這個。
馮橋橋心中感動,起身走到白氏身邊,抱著她的手臂,靠在了肩頭,道:“娘,讓你和爹爹擔心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她少見的撒嬌,讓白氏愣了一下,復慈愛的笑了起來,拍了拍她的頭,“你呀,現在本事了,也要注意自個兒的自身問題,你年紀不小了,要是還這副兇樣子,哪個小夥子敢跟你一起過日子?你剛剛還大罵混蛋呢,真是”白氏一直也沒出門,便不知道羅烈來過,只道馮橋橋說的混蛋是西京還是江歲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