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這麼漂亮的未婚妻,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對阮清嫣那麼好,那麼——
“馮姑娘,你千萬別亂想,我家主子爺,根本就對”熊震看了一眼坐在院中的主僕,壓低聲音道:“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可別再跟主子生氣了。”一次就讓主子一日一夜沒說話,主子雖然話少,可也從來不這樣。
“哦。”馮橋橋可有可無的應了,也不去理會他們,進屋準備洗菜,哪知才要動彈,熊震就衝了進來:“你手傷了,老大交代叫我洗菜!”
馮橋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可置否,讓開位置。
熊震買回來的材料很充沛,她那天列在單子上的東西全部出現在了廚房內,還有兩個上了彩的陶製砂鍋,以及兩隻小巧的爐子。
熊震見馮橋橋似乎是沒有亂想,便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洗好了菜,才要出去劈柴,卻見馮橋橋彎腰想要抱起小爐子到門外,趕緊上前:“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可別搞這事兒了,你這衣服,可別再弄髒了,老大昨兒晚上——”他驀的住嘴,雙目圓瞪,哦,還好還好,沒說出來。
院中的阮清嫣微感詫異的動了下眉毛,多看了馮橋橋幾眼,也便只是多看了幾眼而已,又轉過臉去,身後的丫鬟從懷中拿出書本來,遞了過去,阮清嫣便姿態悠閒的看起書來。
馮橋橋忽然一詫,原來那股酸味兒淡了不少,難道那傢伙幫她晾了衣服?果然白天衣服是乾的呢。
熊震鬆了口氣,連忙上前抱起爐子拿了出去,為自個兒的多嘴再次感到無可奈何,還好,老大不在,要不他完了。
馮橋橋怔了一下,便轉身收拾東西切菜,隔了一會兒,忽然想起龍戰沒有味覺的事兒,她這些日子看醫書,醫書之中有個偏方,可以刺激舌苔味覺,也不知道有用沒有,他那傢伙,只怕傲嬌的厲害,是不肯吃藥的。
熊震劈著柴,打量著院中的不速之客,額角滑下冷汗,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來。
馮橋橋出了廚房,剛一進竹屋,想到辛夷那種藥材放的太高,轉身出門道:“你來幫我拉個藥匣子。”
“哦。”熊震呆了一下,趕忙放下柴,走進了屋中,按照馮橋橋說的量,將藥材挨個取下。
丫鬟冷靜的看了眼下情況一眼,道:“小姐,看來龍少爺對這個馮姑娘很重視,就連手下,也已經對她言聽計從了。”反觀她們,連正屋都不讓進。
“我看到了。”阮清嫣平靜道。
馮橋橋將藥材配好,煮砂鍋的時候,便將藥材放進了一隻砂鍋之中,並做了記號,決定暗地裡給龍戰用藥。
做好這一切之後,熊震早已經劈柴結束,站在院子裡謹慎的看著院中一對主僕,馮橋橋將兩隻鍋放在小爐子上,一看一邊堆著的柴,驀的全身無力,“你劈柴就劈這樣大?”
“啊?”熊震回過神,“以往都是這樣大啊”
“算了,你還是想辦法解決自己的早午飯去吧。”這哪裡是柴?分明是小腿粗的木頭一份為二,哪能放進這小爐子裡?
這話剛一說完,木門傳來響聲。
龍戰提著藥簍子,站在門口,“怎麼了?”他瞥了一眼阮清嫣主僕,眯起了眼睛,將要簍子放下,一步步往馮橋橋走來。
“劈柴呢,劈小一點,這大塊頭,小爐子哪裡能放的進去?”她一邊說,一邊順手將斧頭遞了過去,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直接塞到了他手中,然後風一樣的跑進廚房找蒲扇去了。
龍戰瞪著手中的斧頭,然後再抬起眼來,看著找到蒲扇,又跑出來的嬌小人影。
熊震連連眨眼,偷偷看著他。
嘖!馮姑娘,不知道該說她豁達好,還是缺心眼好。
不但食物做的特別,連膽子也不小啊,居然敢使喚老大這樣冷酷銳利的男人去劈柴?若不是知道她前幾天還揮手甩了老大一耳光,現在,他真的該偷偷為她擔心,可惜了。
情況靜默詭異,甚至連一直面無表情的阮清嫣主僕,都不由抬眼側目,等待龍戰下一步動作。
半晌之後,一臉冰冷的龍戰,果真放下手中的藥簍子,頂著一張酷臉,蹲下身子,開始劈柴。
嘖!熊震不由自主的再次嘆息,老大,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啊
西京遊走半月,初次得以進來竹院內,心中驚歎,玩味不以。
“哦,這場面,真是不錯。”他站在原地,打著扇子,一襲紅衣隨風擺,確定自己應該沒眼花。
身後跟著大喘氣的索萬,則是雙目圓瞪,嘴巴大張,被眼前的景象深度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