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她轉過臉去,試探著開口:“你很厲害,能不能猜出我這裡面放了什麼?”
羅烈動作一停,轉頭望她,“哪個?”
“醬啊,我可是花了好多心思做呢!”馮橋橋故作輕快。
羅烈濃眉一皺,因為她的問題開始思索,他用筷子點了一些醬料,放在面前,眼神審視,隔了一會兒,道:“蒜,蔥,醬油,麻油,辣椒,芥末,藿香。”
他一個個的指出了她用過的原料,可馮橋橋卻心中一震,他他清楚的知道她放進醬料之中的材料,卻對於這樣刺激的味道沒有任何特別反應,他居然沒有味覺!之所以辨認出這些東西,都是靠鼻子,嗅出來的!
想到羅烈手上畸形的傷勢,陰晴不定的性格,以及方才的發現,馮橋橋心中忽然難受了起來,這樣的一個鐵骨錚錚的男人,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成為這樣,甚至失去味覺。
她少見的沉默引起了羅烈注意,羅烈抬頭,便看到她皺著眉瞪他,一副不可思議又帶著些奇怪的表情。
羅烈心中一凜,面色突變,放下筷子起身,黑衣將他的背影襯的更加凌厲孤絕。
馮橋橋趕緊站起身道:“你幹嘛,沒吃完呢!”
“不吃了。”
馮橋橋心道:這男人是個驕傲的,定然已經發現她知道了自個兒的秘密,怎麼還能對著她吃得下飯?但不知道為什麼,她更喜歡看他邪惡無賴的樣子,而不是現在這幅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心中微動,連忙追了上去,從懷中掏出前些日子他給的藥膏,道:“你嘴巴腫的好厲害,我幫你上藥!”
羅烈停下步子,懷疑的看了她一眼。
馮橋橋趕緊低頭,面色微紅:“怎麼說都是我我咬的,誰知道你自己不知道要上藥的。”
身邊男人僵硬的身子似乎鬆了下來,馮橋橋也跟著鬆了口氣,知道他定然是相信自己的說辭。
羅烈轉身,回到了小几邊坐下,雖然不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可也不是昨日那副生動模樣,馮橋橋知他一定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壞了心情。
“靠過來點,你這個樣子,我怎麼夠得著?”馮橋橋嘆了口氣,道。
羅烈聞言轉頭,他個子本就高大,即便是坐著,也巍峨的像坐小山似得,馮橋橋雖比一般女子高挑一些,動作也很費勁。
馮橋橋無奈,拉著凳子向前走了幾步,羅烈便一直注視著她的動作,沒有說話,當馮橋橋終於放好凳子坐下的時候,羅烈忽然伸手,將她拉到了自己腿面上,如昨日一般,只是那雙眼眸,卻比昨天更為深沉複雜,少了戲耍和逗弄。
馮橋橋一僵,“放開!你這樣我怎麼幫你上藥。”
羅烈低沉道:“就這樣。”硬聲硬氣,絕對是沒得商量。
馮橋橋翻了個白眼,本是關心人家的心情,結果現在人家反而又開始霸道命令,還威脅她坐在
“算了。”馮橋橋洩氣道,抹了一點藥膏,輕輕的塗上他的嘴角,嘴角的傷口不淺,小巧齒痕十分明顯,足以見證她昨日下口很重,摩挲著那傷口,忽然臉上一紅,手下迅速起來。
羅烈雙眸深沉,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直看的馮橋橋尷尬至極,才抬起一手,抹了些許藥膏,往馮橋橋唇上探去。
“我自己來!”馮橋橋擋住他的手,想要從他腿面上下來。
“我來。”羅烈道,聲音低啞,不容拒絕,“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來。”
馮橋橋紅了臉,想要拒絕,但他那樣的眼神,讓她無法開口說出拒絕的話,也怕因為自個兒再說廢話,這傢伙乾脆點了穴道,為所欲為,想到這裡,尷尬道:“你也教我點穴功夫。”
“好。”羅烈只回答了一個字,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下手溫柔。
半晌。
“好了嗎?”馮橋橋問,懷疑他忘記了正在抹藥。
“沒有。”
又一會兒。
“還沒好?”不就一個小傷口,至於這樣抹藥嗎?這樣下去整瓶藥都不夠!睫毛忽閃著看向羅烈,擺明了不信。
羅烈低笑一聲,收回了摩挲的手指,直接彎身抱起她,“好了。”
馮橋橋抬起一手,點了點唇,還好,沒有很多藥膏,對於他動不動就突然襲擊,雖然有些羞澀,但沒有剛開始的排斥,扶著他的肩膀道:“針灸嗎?”
“嗯。”話落,將她放回床上,轉身去拿針囊。
熊震站在院內,看著這一系列發生,喜憂參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