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聲道:“收下吧。”
“是。”
他的這一動作,倒是讓馮橋橋再次對他刮目相看,這個江歲寧,定然心中知道她送出這五百兩的用意。
“不知馮姑娘今日前來,江某招待不周,還望馮姑娘莫怪,留下一起用午飯可好?”江歲寧有禮的道。
“江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只是父親受了重傷,只有母親一人在家,只怕有什麼瑣碎的事情無法處理,小女子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江歲寧微微一笑,“馮姑娘心懷家人,倒是江某唐突了,既然如此,那我不便打擾馮姑娘,江伯,備車送馮姑娘回去。”
馮橋橋心中暗暗嘆氣,這位江歲寧公子,可真是溫柔有禮過了頭,沒看見周圍的丫頭都紅了眼嗎?!
西京道:“馮姑娘只怕要博了江兄的好意了。”
江歲寧一怔,眼光閃過,看到書樓門口處坐著不動的馮巧巧,有些好笑道:“這真是江某的不是,今日瑣事繁多,竟有些力不存心了,看來真是閒了太長時間了。”
秦雲雅道:“歲寧哥哥說笑了,你哪裡會為了瑣事力不存心?你的性子還是這樣溫柔多禮,一切都為他人著想。”
馮橋橋不置可否,一笑置之,轉身對著馮巧巧點了點頭,後者起身走了出來。
在場幾人都是茶山貴人,常言說得好,禮多人不怪,正當馮橋橋轉頭,打算告辭之時,忽然感覺膝蓋之處一麻,身子一軟,跌了下去。
“小心——”
江歲寧離得最近,率先伸手,想要扶住馮橋橋,馮橋橋看他姿勢,電石火花之間,趕緊側了側身子,伸出手去,江歲寧想要扶著她左臂,此時順勢之下握住了她的右手腕。
“唔——”
小小的悶哼之聲傳出,江歲寧一怔,保持禮貌距離,鬆手道:“江某失禮了。”
馮橋橋臉色有些微白,“沒事。”
左手腕上帶著小白蛇,若是將歲寧直接握住左手,只怕小白要跳起來咬人,到時沒事也變成有事,結果她卻忘記自己右手手腕骨最近幾日一直痠痛難當,被那一握,立刻發作,沒忍住出了聲響。
馮巧巧走上前來,扶住她的手臂,眼神一眯,超西京看去。
西京笑的怡然自得,不閃不避。
秦雲雅道:“馮姑娘身子似乎不太好,不妨”
馮巧巧冷冷道:“多謝秦小姐,我自己可以照顧我姐姐。”說完,衝著江歲寧一點頭,打算離去。
秦雲雅被人打斷,也不生氣,微微一笑,倒是身後那小丫鬟橫眉怒目,似乎快要忍不住了,但想到那日在天香樓吃了這兩人的虧,如今又在江歲寧和西京面前,便收斂下去。
馮橋橋心中一暖,道:“沒什麼大事,只是手腕痠麻罷了,我們這就回家吧。”說完,轉身離去。
西京看著遠去江管家和馮橋橋姐妹,皺起了眉毛,有些遺憾的道:“這傢伙不會武啊,看她那樣子我還以為是個高手”
索萬搖了搖頭,“公子,你又玩!人家姑娘哪裡得罪你了!”
西京唰一聲展開扇子,“那不是得罪你了嗎?我這是在為你打抱不平,不識好人心。”
索萬僵住無語。
秦雲雅道:“阮哥哥,那日的高粱漿又送了一翁來,要嚐嚐嗎?”
西京哈哈一笑,收起扇子,“還是雲雅妹妹懂我的心思,江公子就知道賞景賞詩賞花,我都快被他弄的發黴了!”
秦雲雅輕笑一聲,微微頷首道:“歲寧哥哥詩風畫氣,在京城之時本就是出了名的。”
此話一出,氣氛似乎一滯。
西京百無聊賴,“快別跟這個傢伙墨跡了,走走走,去嚐嚐那飛鳳酒的高粱漿!”
說著,率先轉身離去。
秦雲雅尷尬的對著江歲寧一禮,飄然而去。
江歲寧回了一禮,目送眾人遠去。
身後有人靠近,江歲寧道:“去我房中取一盒清蓮玉露,送去給馮姑娘。”
“是。”
*
“剛才是西京嗎?”
姐妹二人走出江家,馮橋橋問。
“應該是吧,只有他那個位置能動的了手。”
馮橋橋扯了扯嘴角,這個騷包,就會耍陰的!
“二位馮姑娘請稍候!”一小廝追了出來,見二人還沒走遠,明顯鬆了一口氣,“馮姑娘,我家公子吩咐的。”說著,遞過一隻烏木盒子。
盒子表面雕刻著精緻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