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們都在忙,你不去,難道要我去嗎?上次阮公子不是還賞了你糕點嗎,你嚇成這樣幹嗎?快去快去。”
小棉欲哭無淚,那阮家的公子,茶山的縣太爺,上次她和柳嬤嬤去送壽袍,她只不過是多看了他兩眼,那人假意賞賜她,卻在糕點之中埋了一隻死老鼠,嚇得她現在還心有餘悸,她怎麼可能還敢去?
“我陪你去吧。”馮巧巧道。
柳嬤嬤轉頭看了她一眼,道:“怎麼好意思麻煩馮姑娘,不過是送鞋子罷了。”
“沒事,看她這麼害怕,只怕也辦不好,這鞋子本來也是我們做的,我幫忙去送也是應該的。”
“那好吧。”柳嬤嬤點頭,小棉滿臉害怕,但看馮巧巧不過是和自個兒一般大的少女,這麼冷靜鎮定,也覺得自個兒膽子太小了些,連忙抱起盒子,道:“謝謝馮姑娘,您真是個好人。”
“嗯,走吧。”馮巧巧衝著馮橋橋點頭,陪著小丫頭出去了。
馮橋橋又仔細看了看尺寸身量,道:“您幫我準備吧,我還要出去買些東西,我妹妹來了,你叫她等我一會兒,我最多一個時辰,便回來了。”
柳嬤嬤點頭,上下打量了馮橋橋一眼,忽然搖頭笑道:“你這丫頭,長的倒是周正,知道給別人做衣服繡鞋子,怎麼不拾掇拾掇自個兒?看你這樣子,人家還以為哪裡來的村姑呢。”
馮橋橋好笑道:“柳嬤嬤你又說笑呢,我本就是個村姑,也不愛收拾。”
不愛收拾。其實,不是不愛收拾,而是真的嫌麻煩。
哪個女人不愛美?可是古人所謂的美,實在是太囉嗦了,光是這裡裡外外的穿衣打扮,都夠她受得了,雖然現在早已經習慣,可是和以前的利落方便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她又怎麼可能自己找罪受?
柳嬤嬤不贊同的蹙眉道:“你啊,繡鞋和壽袍賺的銀子,都快是我這店裡兩個月的利潤了,還捨不得花在自個兒身上一些,雖然你下手狠了點,分了嬤嬤我不少紅利,好歹也讓嬤嬤賺了不少錢,你不愛收拾,我都看不下去了,我讓繡娘幫你們姐妹做幾套衣服,等會就找師傅來量。”
“嬤嬤本就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自個兒看自個兒不就好了,也不用看我,有事兒派人來遞單子就是了。”
馮橋橋不是傻瓜,商人利字當頭,不過見了幾面,柳嬤嬤自然不是關心她穿的好不好,只是現如今真的發現馮橋橋是個搖錢樹,又怎麼可能不巴結著?達官顯貴的穿著佩戴,身價越高,東西便越貴,普通繡娘繡的衣物不過幾錢銀子,她也不可能心疼。
“你啊,就是會說話”柳嬤嬤轉過臉去。
馮橋橋想了想,只怕柳嬤嬤是害怕以後自個兒自立門戶搶了她生意吧?如果不給她吃個定心丸,日後也不好合作,於是道:“我不喜歡太麻煩的東西,況且我手頭還有點事情,等一會兒巧巧來了,你記得幫她量身做衣服,柳嬤嬤有心,多做幾套沒關係,要是花銷太多,就從我的利錢裡面扣吧。”
柳嬤嬤眉梢一動,道:“那是自然。”
*
阮府書房
“他說不定已經心有所屬了。”
阮清嫣聞言,眼皮都沒動一下,冷淡開口:“我不介意。”
西京眼皮無力的抽了一下,“他介意啊”
阮清嫣,天下第一美人,京城的萬家燈火,銀河的璀璨星辰,都比不上她嫣然一笑,但,美人冰冷,生平未笑過一次,如此這般,依舊引的各家王孫公子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奈何妾心如鐵,誓死追尋父母為她定下的夫君。
哎,從未見過這麼死心眼的女人,尤其,這個死心眼的女人還是他妹妹。
“他為何要介意?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只要我不介意就是了。”她平靜的看了西京一眼,彷彿兩人正在談論晚飯菜譜。
“你就這麼喜歡他?”西京挑眉。
“他是我未來夫君,我不喜歡他喜歡誰?”阮清嫣反問一句,眼波平靜如死水。
喜歡個屁!
西京抬頭望房頂,差點爆粗口。
唰——
西京展開摺扇,道:“你見著他了,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與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註定了是夫妻,他既然不願回京城,我自然是要留在茶山與他一起。”
“所以?”
“如果他不喜歡婚事鋪張,那也沒什麼,紅燭一對喜被一床就可以。”
西京無力感再次衍生,撫額閉嘴,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事兒,此時,門口傳來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