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少年自得的模樣,不由無奈的笑了笑,吃完最後一口鴿子肉,起身到了內室,去換了一件淡綠色的衣衫,才出門來,卻看到龍飛塵翹首望外。
馮橋橋一看,竹屋門口站著一位緋衣少女,懷抱古箏,神色清淡。
“你怎麼來了?”熊震皺眉,在那日紅綃試圖去彈那骨雕飛天箏的時候,已經對她有了嫌隙。
紅綃一笑:“來教馮姑娘彈箏,去了馮姑娘家中,馮姑娘的孃親說姑娘上了山,我便來看看。”
“哦。你不是紅綃嗎?”龍飛塵一邊吃著鴿子肉一邊咕噥。
紅綃也看到了她,笑道:“回公子的話,奴家正是紅綃。”
“大熱天的,你不在夢香樓睡覺等著晚上接客,怎麼跑這裡來了?”他說起話來當真是肆無忌憚,大大咧咧,引的紅綃面色一白,強笑道:“這是主子的意思,所以”
熊震冷哼一聲,“你走吧,今日馮姑娘累了,再說了,少爺也會音律,以後便不用你來教。”
馮橋橋一直冷眼旁觀,雖然幾次見紅綃並未覺得她討厭,只是熊震為何對她這般冷言冷語?熊震不是莫名其妙的人
“紅綃姑娘早些回去吧,只怕最近都沒什麼時間學這些了呢,這些日子麻煩你了。”馮橋橋禮貌笑道,紅綃一聽,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的瞬間,心情卻好了起來,唇角淡笑,心道:馮姑娘只怕還不知道呢,主子早就回來了,都在夢香樓過了一夜。
龍飛塵揚了揚眉:“她經常來?”
馮橋橋道:“也不是經常來,你自個兒玩吧,我看看花草,想去睡會,困的厲害。”這個龍飛塵,倒是頗和她的心思。
“你要睡覺?”龍飛塵大叫:“我也要睡覺,不如我們一起吧?”
馮橋橋莫名其妙的看了她半晌,熊震大叫出聲:“不行!”
“為什麼不行?”龍飛塵疑惑的轉頭看他,“反正都要睡,一起睡又怎麼了?我跟橋姐姐是好朋友。”
“老大的屋子,除了馮姑娘,和經過允許的人能進去,別人都不準進!”
“連我也不可以?”龍飛塵皺眉。
“那是自然。”
龍飛塵俏麗的眼眸之中劃過哀傷,馮橋橋一見,道:“沒事,讓她去隔間睡吧,龍戰不會生氣的。”
“這”熊震遲疑,畢竟,主子的脾氣並不好,就算對龍飛塵屢次設計惡搞不生氣,但有些事情,只是龍戰不當回事,並非他沒有脾氣。
龍飛塵嘴角一動,道:“算了,我就去隔間睡吧,不住他的屋子了,小氣鬼。”說著,率先去了那隔間有溫泉的屋子。
馮橋橋才要進屋去睡,忽然撲稜一陣,一隻鴿子飛了回來,熊震心中一怔,連忙上前,取下鴿子腳上的信箋,然後凝重的盯著隔間的屋門,見沒什麼反應,連忙將鴿子放飛,就剩這一隻鴿子了,可不能再讓少爺給吃掉了!
“他怎麼樣了?”馮橋橋走上前去問道。
熊震看了那信箋一眼,道:“不是主子的事兒,馮姑娘請立刻回去,該是家中出了事情。”
馮橋橋一怔,皺了皺眉,“那好吧。”
回到家中之後,卻發現,該是沒有出什麼事情的,那熊震看到的那封信箋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罷了,既然回來了,那便做點事情吧。
馮橋橋跟白氏打了招呼,然後轉回了自個兒屋中,正要坐在桌邊翻看最近醫書,卻忽然感覺到鼻息間有一股十分清淡的藥香味,一閃即逝,但十分熟悉,這分明是——
“龍戰?”她疑惑的站起身來,想著難道他回來了?是了,熊震的飛鴿怎麼可能說家中的事兒?
“是你嗎?”
她站起身來,四下檢視,卻發現無一人影,難道是她昨晚睡的太少,所以現如今出現了幻覺?
想著,她懊惱的垂下頭去。
自從龍戰離開之後,她便十分想念他,想的思緒潰散,每每看到醫書藥瓶,都能想到他似笑非笑的邪惡模樣,而頭疼不已,只得讓自己忙碌起來,這一忙,便沒了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兒,昨日最是忙,等她將一切條理清楚入睡已經是二更,早上又起的早,這幾日來可真是累壞了——
嗖!
熟悉的聲音響起在屋內,馮橋橋精神一震,低頭一看,見腰間所繞的赫然正是龍戰那日為她診脈的金絲線。
“真的是你!?”她驚喜出聲,連忙轉頭看去。
只見素色床帳之後,坐著一個黑衣人影,英挺卓絕,冷酷飛揚,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