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魁梧的粗狂漢子,卻不想他竟和龍戰對面不相識,第一次去馮姑娘家中時候,為馮姑娘父親診病的黑衣男子剛毅卓絕,非山野村夫,他雖詫異,卻沒有聯想到龍戰身上去,第二次見到那個男人,是在馮姑娘小病之時,那男人霸道的金絲診脈,並且隔空喂藥,當時他雖心中一緊,但並未將那些事情放在心中,他是十全公子,又有哪位姑娘不會對他動了心思?
原來他就是龍戰,原來,他和馮姑娘有了關係!
真是孽債,老天爺為什麼要跟他開這種玩笑!?
“公子”江叔小心翼翼的問,“還要去茶山接小姐回來嗎?”言下之意,是還要去見馮姑娘嗎?
江歲寧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的看著桌面上的賬本書冊,陷入兩難境地。
“公子,順著自己的心意去做,不想放就去爭取。”江叔語重心長,跟了江歲寧這麼多年,也將他的心思看了個透徹,又怎麼不能理解江歲寧和龍戰之間的心結?可公子這麼些年來,就只對馮橋橋一個女子動了心思,如今進退兩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藍衫隨著視窗吹入的清風揮舞,半晌之後,江歲寧站起身來,面容悠悠淡淡,道:“備車。”
江叔心中鬆了口氣,連忙下令小廝準備去了。
下午。
車馬搖晃,到了茶山村口,江歲寧下車前行,命令馬車等在路口,江叔只得跟隨前去。
茶山民風淳樸,不時有村民村婦探望這最近常常出現在茶山的貴族公子。
到了馮橋橋家門口之時,圍觀探看的百姓再次瞭然,看來馮家的兩個姑娘果然是好運氣,這精緻的馬車經常接大姑娘進城,早上還見了白衣公子陪著二姑娘一起,果然是鹹魚翻身了呢!
“江公子?”馮巧巧就站在院內,一眼便看到了他,兩人衣衫一為天藍,一位孔雀藍,看著倒是十分相配,馮橋橋站在屋內想著。
“馮姑娘日安,我來找”馮巧巧介面:“你是來找我大姐的吧?”口氣直接,可是眸中卻閃過些許疑惑。
本來她想著見到了江歲寧尷尬異常,不知道怎麼說出鳳釵之時,但看江歲寧對她平靜無波,來了多次都是找她大姐,怎麼看都不像是鍾情與她的模樣,難道大姐知道江歲寧的心思,卻來撮合他們?
江歲寧微微一笑:“是,請馮姑娘為我喚她出來。”
“嗯。”馮巧巧轉身進屋,“你出去看看吧,江公子來了,這些東西我來收拾。”
馮橋橋只當她彆扭害羞,搖頭出去了。
“馮姑娘請。”江歲寧讓出位子,馮橋橋詫異了下,道:“江公子來茶山找我,不是為了粉條長和菜譜的事情嗎?”
“私事。”江歲寧淡道。
馮橋橋哦了一聲,想著古人就是這麼麻煩,有什麼就說什麼,非要這麼曲折迂迴的,麻煩!
“那走吧,茶山風景清幽,我帶你隨便看看。”
“好。”
兩人相諧而去,江叔跟在身後,白氏和馮海看著那對背影,對看一眼,有些擔憂。
茶山竹海,不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是風景怡人的,兩人一路無語,搞的馮橋橋也有些遲疑,該拿哪個話題開口。
終於,江歲寧停住腳步,站在竹林前,“馮姑娘,那簪子如何?”
“很好看,你眼光很厲害。”馮橋橋不客氣的給予讚譽,但妹妹的表現十分牽強,便不好多說。
江歲寧一直緊繃的心絃一鬆,低頭一笑,一抹華光從眼眸之中閃過,“你喜歡就好。”
馮橋橋一怔,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你什麼意思?”江歲寧只道她是害羞尷尬,也不多言,轉而問道:“馮姑娘,今日你的生辰,沒來得及為你祝壽,是歲寧的不是,改日一定——”
“江公子!”馮橋橋豁的打斷他的話,神色一變。
這簪子,難道是他送了給她的生日禮物,難道他根本就不知道今天是二妹的生日,反而誤會是她的?難道他
“馮姑娘?”江歲寧詫異的看她,見她面色忽變,以為幾日生病沒有好,探手想要為她把脈。
馮橋橋回過神來,連忙收起手臂退後一大步,讓江歲寧伸出的手僵在當場。
“對不起!”馮橋橋尷尬道,畢竟左手手腕有蛇,時日久了已經養成習慣,一旦有人靠近,她就會下意識的躲閃,以免傷及無辜。
江歲寧扯了扯唇角,卻笑的溫和,“不要緊,是江某唐突了。”
馮橋橋咬著下唇,心中為猜測到的情況驚詫不已,指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