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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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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馮亮亮起的更早,不等天明,已經在院中扎穩馬步,馮橋橋交代一聲,做好了早飯,又去爹孃屋中,將那件半成品的壽袍拿回交給馮巧巧,順便檢查了下馮海的傷勢。愛睍蓴璩

跌打骨科,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是門外漢,即便懂了藥理看了醫書,但看書是一回事,真正幫人看病又是另外一回事,她試探著將手搭上了馮海的脈搏,按照昨夜書中所述捏脈細聽,半晌之後,收手轉身。

“怎麼樣?你爹的身子怎麼樣了?”白氏站在一邊,“你這段日子每日去羅兄弟那裡學,肯定會了點,昨兒個亮亮還跟我說,是你讓他們不要動你爹,要不還不知道出什麼事兒呢!”

馮橋橋嘴角抖了抖,笑的有些尷尬,事實是她捏了半天沒感覺出什麼情況來,“娘,我還差的遠呢,我手裡這顆藥丸是昨天在羅烈那裡拿的,留在家裡,你等會給爹爹吃,我現在去給羅烈送早飯,昨天答應過的。”

白氏皺眉:“丫頭,羅兄弟教你東西,怎麼算來都是你師父,你怎麼能叫他的名字?這樣成何體統,前段時間,不是還在喊叔叔?就算他平時不下山,你也不能沒大沒小沒禮貌,讓別人知道了可怎麼辦?!過些時日就要對歌了,等你爹爹身子好起來,給你找門好親事。”

舊事重提。

馮橋橋眼角抽了抽,“哎呀我知道了,娘,你今兒個好好看著爹爹,巧巧去繡那件壽袍了,早就答應了柳嬤嬤,所以早上不過來看爹了,我送了飯就回來,我走了!”

“哎!你路上小心點兒”白氏衝著遠去的馮橋橋喊道,皺了皺眉:“巧丫頭不會是因為自個兒沒找來許大夫,心裡不舒服吧?哎,這兩個丫頭,真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去。”

*

到了羅烈所居的竹屋前時,天已大亮,馮橋橋還沒推門,便看到院內一道特異風景——

大熊似的傢伙全身掛著九隻水桶,迎著晨風一絲不苟的扎著馬步,嘴裡還銜著一塊碎瓦片,形狀很像昨晚因為她動手而打碎的那隻碗的殘缺部分。

竹籃之中的食物傳中陣陣香氣,引的沒吃飯的熊震饞蟲大作,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哀嚎出聲,熊震嗚嗚嗚的發出嘶啞的聲音,不知道想表達什麼,馮橋橋挑了挑眉,視若無睹的進了院子,在熊震哀怨的目光下,敲了敲竹屋的門。

她來過這院子好多次,可是第一次這麼禮貌的敲門。

好吧,誰叫羅烈現在成了她的恩人?在關鍵時刻施出援手,救治她的父親,讓白氏免去了一場悲情劇目,也讓她高提的心放了下來,雖然羅烈沒有多說父親的傷勢,但她總覺得,他既然沒說嚴重,那定然是治得好。

“你起床了嗎?我幫你帶了早飯。”之所以不來這裡做,是因為家中也需要做早飯,做兩次太過麻煩,便做好了直接帶來。

“進來。”

羅烈的聲音,即使隔著門窗,也同樣清晰有力。

馮橋橋推開門,走進寬闊的內廳,卻沒見著羅烈的蹤影。她蹙起柳眉,有些詫異。剛剛才聽見聲音,怎麼這會兒卻瞧不見人?

她的視線轉像紗幔之後的床榻,沒有忘記,有好幾次,她在看書的時候,大白天的這個男人也躺在床榻之上安眠。

窗邊竹簾墜了下來,室內看的不是很清楚,馮橋橋道:“你起了嗎?可以把簾子掛起來嗎?”

室內似乎傳來一聲冷哼,那聲音很是怪異,馮巧巧心頭一跳,想起他被毒蛇咬傷不知好了沒有,昨晚見他臉色就不是很好,掀開紗幔,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地奔入內廳。

一進內室,羅烈慍怒的目光疾射而來,把她凍在當場——

呃,就算他沒瞪她,眼前的畫面也讓她震得動彈不得了。

咳!

好吧,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不就是半裸美男?以前又不是沒見過!

羅烈站在床榻前,只著一件白色綢褲,手中握著白色中衣,正要穿上。

倒三角的身材媲美世界名模,微微垂落的髮絲張揚狂野,隨著他穿衣的動作,肌肉糾結在一起,胸腹處似乎有一處印記或者別的什麼,屋中暗沉,她看的不清楚。

晃了晃手中的竹籃,馮橋橋故作輕快:“我來送早飯。”

羅烈冷眼橫眉,徑自穿衣不予理會,他慢條斯理的細好中衣,馮橋橋惋惜的挑眉,沒得看了!

這樣衣衫不整的見面也不是第一次,基本上見了好幾次,羅烈似乎都是這幅死樣子,無可置疑的,他根本就不當她是女人,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