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橋橋咬了咬下唇,道:“爺爺,那皇上又怎麼處理柳家人的?”問完,覺得自己多此一舉,因為這件事情孃親是說過的。
“因為裴華陽殉情這件事情,朝廷差點翻了天,再也不敢判柳家滅族大罪,草草的將柳家老爺斬首之後,其餘人充軍的充軍,發配的發配,不了了之了。”
馮英英怒聲道:“他們怎麼這麼草菅人命?”
“別亂說話!”馮巧巧連忙阻止她發牢騷。
一件衣服能犯什麼禁忌?
眾人神色憤然,但從古至今皇權至上,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說什麼犯了禁忌,也不過是有心人故意布的局罷了,裴華陽是裴懷英將軍唯一的親人,裴懷英二十年來南征北戰,為朝廷打下半壁江山,又怎麼可能放任自己的弟弟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聽到這訊息的當時,立刻班師回朝,二十年的軍旅歷練,讓她脾氣更是硬氣,不但不輸男兒,甚至比男兒更英氣凜然,回朝之後請旨以鐵血手段斬殺讒臣奸佞,將那些曾經陷害柳家,害死她弟弟的人全部剪除乾淨,一個不留。”
“好!真是大快人心!”馮英英大聲道,其他人,卻說不出話來。
四爺爺似乎沉靜在故事中有些不能自拔,隔了半晌,深吸一口氣,繼續道:“裴將軍的功勳,不再龍廷之下,那時候,龍廷已經繼承了戰王爵位,可是朝中沒有一個人敢輕看裴懷英,戰王這個稱號,儼然是他們夫妻共用了,可是,剪除再多的奸臣,獲得再多的功勳,那些死去的人,也永遠回不來了,天下大定,裴將軍請旨陳兵邊關六年,又回到了京城,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的兒子龍戰,居然辭官離開,從此銷聲匿跡,戰王夫婦也留在了京城。”說完,白氏馮巧巧同時看向馮橋橋。
馮橋橋皺眉,想了想,道:“裴將軍今年五十歲了?”
“應該是。”
“哦。”
半晌都是靜默的,大家沉浸在故事中,有些無法自拔,也更對前日出現過的裴懷英將軍,多了萬分的讚歎和敬佩。
馮英英沉默了下,忽然覺得有些難受,衝大家點了點頭,離開了。
大家見沒有故事可聽,剛聽到的故事又太過震撼人心,都相繼離去,到最後,只剩下馮家母女三人和四爺爺。
“真是沒想到”馮巧巧低喃,“大姐,你說裴將軍怎麼就這麼厲害呢?”
馮橋橋挑了挑眉,沒有回答,裴懷英在這裡絕對算的是巾幗英雄,英雄人物,總會有個悲涼故事。
白氏嘆了口氣,“不要想這些事情了,眼下婚期快近了,吉服都還沒繡,我看不要送去給柳嬤嬤了,出嫁的衣服怎麼可以讓旁人繡?我們自己來吧。”
馮巧巧回過神,臉色微紅,“娘說的是。”
“不是吧。”馮橋橋瞪眼,“這可好多呢,我們三人繡,最少也得五天時間!”
白氏自信滿滿,“沒事沒事,晚上也繡繡,應該很快的,不行找她三嬸來幫忙。”四爺爺道:“找你四奶奶來吧,她也會繡這個,倒還沒到老眼昏花的份上呢。”
“真要繡啊?”馮橋橋哀嚎出聲。
“真的。”白氏給予肯定回答。
馮橋橋翻了翻眼皮,一把拿過妹妹手中圖紙,道:“快快快,我跟你說說,說話了趕緊開工,別耽誤了婚期,嗯。”
四爺爺看了會兒,道:“這丫頭,倒是很會拾掇這些呢”
白氏笑道:“就是說,比我會畫多了。”
“嗯,我去幫你們叫她。”四爺爺說完,起身拄著柺杖離開了,不一會兒,四奶奶也到了,四個人一起研究拾掇,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傍晚,白氏起身去廚房,打算給女兒做紅燒蹄髈。
“娘,你說過你要告訴我的。”馮橋橋活動這臂膀和脖子,倒是很想知道母親能說出什麼來。
“什麼?”
“下午聽故事的時候你說過的。”
“哦,那個啊”白氏恍然大悟,“我想跟你說的是,龍將軍好像很喜歡吃魚。”
“就這樣?”馮橋橋皺眉,覺得自己被人耍了。
“當然是這樣。”
馮橋橋額角抽疼,那是你放到他面前的啊!哪知白氏又道:“你這丫頭,定然是不相信我的。”
馮橋橋沒說話,預設了,站在廚房,看著白氏忙前忙後洗菜切菜,想著自己第一次見白氏的樣子,時間似乎過的很快。
“你這丫頭,說你聰明,你有的時候卻是極其粗枝大葉的,說你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