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無限的背後,往往是藏汙納垢。
而這些事情,指不定方博然掌握了多少呢!
對於一個掐著自己命門,隨時都能讓自己死一回的人,當然要小心的敬著供著。
方博然面對蕭雲卿,也只是微微的點頭致意:“蕭少!”
“請坐。”蕭雲卿指指對面,“查到什麼了?”
方博然笑笑:“關於褚含玉公司最近的大筆資金流動,裡面確實有貓膩。”
方博然將調查的報告交給蕭雲卿:“凌孝禮坐在那個位置上,手上自然不可能幹淨了,這些年他也收了不少的賄。款,而處理的方式,就是透過褚含玉的公司,讓這些賄。款合法化。”
“凌孝禮那邊不好查,而且他人謹慎,證據不那麼容易搞到手。我之所以能夠這麼肯定,就是從褚含玉的公司入手,查到她開公司以來的資金流動情況。公司的銀行賬戶裡的資金流動,是瞞不了人的。”
“以往,裡面的資金流動多是百萬左右的金額,與公司的盈利混合在一起,並不明顯,也沒有引起人的懷疑。但是壞就壞在,最近的資金流動明顯增大,裡面加了鄧海嶽和劉新起的投入。”
“兩人加大了對凌家的投資,這勢必要造成自己的損失,所以他們一定要補回來。”方博然說道,“沒有哪家公司的賬是乾淨的。”
說著,他笑看了蕭雲卿一眼,蕭雲卿回以微笑。
這話不假,哪怕就是他的公司,賬目也並非那麼幹淨。
“所以,鄧海嶽和劉新起就從稅務那一方面入手,每年偷掉漏掉的稅款可是一個相當大的數額。”方博然說道。
“而且因為之前接觸了那名狙擊手,兩人仗著有凌孝禮的支援,將目光放到了走私上。”
“這是我查到的他們聯絡國外走私商的記錄。”方博然將一個隨身碟放到桌上,“我們在凌孝禮身邊也有釘子,這次為了你的事情,又安排了人進鄧海嶽那裡。”
蕭雲卿也不禁挑起了眉毛,怪不得知情的人都對聞家的情報部門非常忌憚,幾乎到了聞風色變的程度,對方博然更是像祖宗一樣供著。
凌孝禮身邊都能安。插。到他們的人,而聞家既然出手,更不可能讓那枚釘子在底層,必然是十分接近凌孝禮的存在。
能爬到凌孝禮身邊的位置,那就不是短期內能夠做到的。
不知道聞家到底是在多久之前,就做了安排。
就連凌孝禮身邊都有人,那恐怕這些機關上下,有點身份地位的人,都逃不開聞家的眼睛吧!
確實,像聞家這麼一個龐然大物,並且明顯是與目前國內的制度相矛盾的存在,至今還能夠相安無事屹立不倒,必然有其獨到的辦法。
而且,沒有點準備,不做點防範是不行的。
接著,就聽方博然繼續說:“因為安排了人,所以這些東西拿到雖然費了點兒勁兒,倒也不是做不到。”
“反正都是要投資凌家的,所以鄧海嶽和劉新起兩個老狐狸,乾脆就把這些非法所得都投入到了褚含玉的公司,利用她的公司來為他們洗錢,這也就是為什麼,最近褚含玉的公司資金流動量那麼大。”
“公司裡收到了錢,便又分散著匯入了瑞士銀行。”方博然放鬆的靠向椅背,“剩下的就不需要我解釋了,你也明白,這麼一來二去的,他們的黑錢就變成了乾淨的。”
“不過結果雖然是乾淨的,但是我們掌握了過程,依舊可以把他們給扳下來。”方博然輕鬆地說道。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以凌孝禮的身份,上面願不願意讓凌孝禮下來。”
“你也知道,他們沒有一個是乾淨的,真要弄下來,想弄誰弄誰,一弄一個準兒。”方博然不在意的說,“可為什麼現在落馬的人那麼少?因為上面不想動。落馬的都是失去了利用價值,利用他們的落馬,還能為上面做一次最後的貢獻,那是上面讓他們下來的。”
“這個你不用管了,這部分是我的事情,由我負責。”蕭雲卿說道,“不過你找來的都是自己的分析,我們還差最後一步的證據。”
“他們把錢都匯進了瑞士銀行,那邊銀行那麼多,怎麼能把他們給翻出來?”蕭雲卿問道。
方博然自信的一笑,將隨身的筆記本開啟,裡面赫然出現了一列瑞士的銀行。
“我知道後面的事情是你的責任,於是我把我的這部分都弄好了。”他長指指指電腦螢幕,“這些是瑞士目前所有的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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