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子,看到自己家敗落,姐姐成了人家的姬妾,此刻也會不知如何應對。
陸蕪菱要給他解圍,道:“我無事,霖哥兒不需擔憂。”
霖哥兒仰面看著馬上的姐姐,目光中有難過,隱憂,愧疚,自恨,小小年紀的孩子,有這樣複雜的目光,卻是叫人看了也心腸軟了。
陸蕪桂睜大眼睛,正要說什麼,地上的金明哭叫道:“哥兒,虎子那幫人把小的替哥兒買的書全撕碎了,還說什麼‘奴才不用讀書,又做不得秀才’。”
陸蕪桂聞言大怒,道:“哪個小崽子說的,帶我去找他!”
“四姐姐,”霖哥兒雖是難過黯然,卻阻止姐姐,“人家說的本是真話,不要再去給娘惹麻煩。”
陸蕪桂跺腳:“就這樣算了不成?咱們就任憑鄉下人都騎到頭上?”
說著瞟陸蕪菱和羅暮雪,想看看二姐和她伺候的夫君是否會替他們姐弟找回場子。
陸蕪菱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只對霖哥兒道:“我們姐弟,能相見一次已是不易,各自許多不得已,誰都不必歉疚,”垂下眼睫毛,又道:“雖是不能進學科考,多讀書也是好的,胸有詩書萬卷,心胸開闊,通事明理,行事為人,更加坦蕩,倒是不必侷限於四書五經。”
霖哥兒恭敬立著,道:“多謝姐姐教誨。”
陸蕪菱嘆息一聲,又對桂姐兒道:“妹妹這性子且改改,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還不如霖哥兒,多跟他學學。”
問責
桂姐兒聽了她的話,卻只是輕輕“哼”了一聲,並不以為意。
陸蕪菱知道在這件事上,陸蕪桂是最沒受罪的一個,頂多不過受點氣,沒有之前呼風喚雨,想要啥就有啥,她還是沒有受教訓。
羅暮雪這時突然開腔道:“天不早了,走罷。”
陸蕪菱不好違逆,雖然霖哥兒眼含不捨看著自己,也只好在馬上揮手,同他們說“保重”。
霖哥兒和桂姐看他們走遠,桂姐啐道:“當年那般冰清玉潔,超脫俗世的樣子,如今也甘心被人作姬妾玩弄,還有臉教導我!”
霖哥兒面上不好看,道:“姐姐,不要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