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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在我身邊所有的人裡,我最不瞭解的,應該是——丁平。

肩被拍了一下,我轉過頭。是丁平。

他站在我身後,仍是那種傲氣和冰冷。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拍我,他從未對我動過手,僅僅拿話來要脅我罷了。我狐疑的望著他,覺得他瘦得很厲害,就算酒吧裡光線不強也看得出來。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上頭人對他和穆先生的事,看得不太明白,好在事情已經擺平了。”

我無言,我只想無陽安全自由快樂。

丁平點點頭:“他比你有分寸,你比他有深度。”

我聽不明白這句話,丁平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話呢?怪事。

“有事嗎?沒有的話我”我想遠離他,他教我無端的畏懼。

“你聽過花向群這個人嗎?”丁平終於吐出一句話。

“聽說過。”我懶懶的,不知道他這所問意欲何為。

“聽誰說過?”

“飛音。”我看到丁平臉色更形蒼白。

“你瞭解這個人的多少事?”

“你問我這些做什麼?”我反問,就算是他負責這店,我是“他的”員工,也沒必要接受他的盤問。

“跟五年前一樣,傲、太傲!”丁平突然微笑了一下,不到一秒,彷彿是幻覺:“花向群,很有可能跟穆先生的父親有些干係,而且姓花”

看到我疑惑的目光,他挑了下眉:“你不知道家族的姓是花姓嗎?跟飛音處這十幾年你瞎混啊?!”

“我又沒見過幾個家族的人,我怎麼知道他姓什麼!你說我姓什麼!”進了集團時,我就放棄了我的姓氏,那有什麼用處呢?這一點咦,丁平為什麼沒有丟掉姓氏呢?

丁平眨眨眼,長舒口氣:“我知道了。”他徑直繞過我,離開。

他的背影很落寞,這也是頭一次他對我的頂嘴沒有任何反應。跟他在一起五年來,他總是有足夠的理由,也許這一次也有,卻沒有說出來為什麼

一連數天都百無聊賴的,不見飛音不見丁平不見司風司影也不見工作的影兒。

整個酒吧沉靜而有序,沒人理會我,也沒人打擾我。沒了無陽的吧檯,如飛音所說“留下也沒意思”。我不想離開這昏暗的酒吧,就坐在客人中間,偶爾點些酒和吃的。服務生都不認得我——也有可能是認得而不理會我。因為他們根本不找我要錢。

許久不曾去過地下酒吧,我討厭太多的化妝品味,何況是從一大堆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不經意想到那天的那個女人,我忘記了。丁平未曾提過,更沒有一絲的不自然。丁平雖然可惡,卻不是小人,他不會做這種下流行徑的。是真的還是幻覺?

還有飛音,對我的吻一點反應也沒有嗎?從那天起我便沒見過他,他是躲我嗎?我真的害怕了,甚至馬上想找他去。

“影!”我拉住進門來要去換衣的司影,他是司風的雙胞弟弟,但與司風的溫柔不同,他永遠是冰冷如霜的。

司影轉過頭,看到是我,便停下來等我問。

“有沒有見過飛音還有丁平?”我還是捎帶著問了問丁平。

“飛音的事,要問司風。丁管事你還不知道嗎?”

他的反問令我有種不祥:“我知道什麼了?”

“丁平三天前就離開這裡了。”司影回答得比丁平還無情,卻沒有丁平給人的壓力和寒意。

“去執行任務?”我不死心的問。

司影回過頭:“飛音過來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嗎?”他不等我回答,從我手中溜走了。

飛音是一身白衣,蕭煞得如冬雪一般。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露骨的盯著我,我看到他的指甲塗的也是白色的。

“音”我覺得冷,飛字就在我要吐出來時消失在空氣中了。

飛音的手拍拍我,就如那天丁平拍我一般。

“就要不無聊了,新的負責人要到了。”他的聲音平淡,缺乏生氣。

“丁平呢?”我連忙問。

“你不是討厭他嗎?”他對我微笑,卻沒有一絲的笑意。

“他怎麼了?”

“能怎麼?做這行業的人,能怎麼?”飛音點了一枝煙,他從不在我面前吸菸,我也不知道原來他會吸菸:“要不要來一枝?”

我推開他的手,覺得那隻手冰得過份:“我只想知道”

“他死了。”飛音的話冷而無情。

“死了?”我覺得身子如在冰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