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我十五歲去了美國,每年都回來一兩次,但我以前真的不認識你們。這是怎麼了,連你也說我是劉燕妮,看我真的不是知道你們說的劉燕妮是何許人。”
周圍的人也聽不明白三個人在爭論什麼,還以為是家庭衝突,都知趣地紛紛走開。
“你們在合夥騙我,你是他的愛人嗎?”來華問蔣麗莎。
“我是他的丈母孃,他是我女兒的丈夫。我們沒有欺騙你的必要,我們說的都是真話。”蔣麗莎尷尬了,她一邊向來華解釋說她不是高寒的愛人,一邊想澄清自己並不想從從中得到什麼,她只是想證明一個事實。
蔣麗莎剛說完,來斌書記過來了。
“挺熱鬧呀,你們在爭論什麼?華華大部分的時間在美國度過,對中國的文化缺乏瞭解,她要是說錯了什麼,你們慢慢向她解釋。面紅耳赤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吵架。”
來華看見自己的父親,就像找到了自己是自己的證據,於是就抓住來斌的胳臂,撒嬌地說:“爸爸,他們騙我。”
“他們竟敢騙你,他們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兒嗎,都騙了你什麼,說給爸爸聽聽。”來斌慈祥地問女兒。
“昨天你的秘書說我像另外的一個人,今天他的丈母孃又說了同樣的話。”
此話一出,來斌甩開了來華的手,突然把臉轉向高寒說:“這是真的?”
“我在你面前,哪敢有半句謊言,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問問我——。”高寒省略了後面的稱呼,他指著蔣麗莎說。截至目前,他還沒有叫過蔣麗莎一聲媽媽。媽媽的稱呼太沉重,不會輕易地從高寒的口中叫出來。
來斌又把臉轉向蔣麗莎,焦急地問道:“是真的嗎?”
“真的,千真萬確,我昨天聽高寒說了還不敢相信,以為他別有用心,今天來這裡,就是想證明高寒是否說了謊話。是真的,真的是真的。我們北原市的信用社原來有位工作人員,名叫劉燕妮,還當過信用社的主任,和你的女兒一模一樣。”
來斌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眼淚隨即奪眶而出。一時間,省委書記的風度蕩然無存。
“終於找到她了,終於找到她了,你們是功臣,不不,是我來斌的恩人,我要感謝你們。快說,她現在在哪裡,我要見她,現在就要見她,請你們帶我過去,要快,我要見我的丹呢”
高寒納悶了,皺起了眉頭;蔣麗莎吃驚了,她的判斷沒錯,劉燕妮和來華是孿生的姊妹;來華糊塗了,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唯有來斌心裡清楚,他終於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女兒來丹呢。
除了來斌之外,三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裡,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斌喊來了省委的副秘書長,交代了幾句之後,就告訴高寒說,他現在就要見他的寶貝女兒丹呢。
高寒糾正說:“她叫劉燕妮,不叫丹呢。”來斌書記趕忙改口說:“是是是,她現在叫劉燕妮。不管叫什麼,她都是我的女兒。”
來斌書記親自駕著車帶著高寒,來華開著另外的一輛車,兩輛車穿過黃河大橋,急速向北岸賓士。
在路上,來斌向高寒簡單地講述了他和他的夫人丟失現在叫劉燕妮的故事。
第七卷 第385章走私(18)
來斌書記平時出行,最少要有兩輛車子跟隨,除了文字和生活秘書,還有兩名保安不離左右,這是省委的規定。但這次例外,由於牽涉到他的家事,他親自駕駛起車輛,隨從人員除了另外一輛車上的來華和蔣麗莎,身邊只有有高寒陪伴。
來斌書記把急切的心情首先表現在了油門上,車子一上黃河大橋,他就猛踩油門,把車子開到了將近兩百邁。高寒從未坐過這種高速度的車子,就好心地在後面提醒道:“來書記,請放慢速度,安全第一。”
來斌書記此刻才意識到車子的速度過快,就聽從了高寒的建議,但他又以另一種方式來釋放他憋在心裡的焦急。
“高秘書。”雖然來斌是省委書記,但從來不對身邊的工作人員直呼其名,他認為這是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尊重,更是應有的禮節。
“請指示。”高寒應道。
“以後私下,請你不要再用這種官方語言,如果有可能,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我的丹呢她過得好嗎?”
這是高寒最怕提起的話題,他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來斌書記的問話,但是,在領導身邊,他不能撒謊。有人說忘記過去就意味著背叛,高寒卻認為,撒謊不僅是對領導的背叛更是對自己人格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