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江河眯著眼睛看著蔣麗莎,說:“不就是一點錢嗎,至於嗎,你要是想要錢,抱著錢馬上離開,我不會阻攔你的。”
蔣麗莎一下子被鎮住了,她吃驚地問:“難道你長有千里眼?”
“我只是肉眼凡胎,只不過我比你早知道。你也不想一想,他們把那麼多錢送給我,我要是不知道,他們不是白送了嗎?”黃江河說著,揪住蔣麗莎的一隻**放到了自己的嘴裡,咬著嚼著,有滋有味的。
“那你為什麼要我去找張峰?”蔣麗莎終於想解開她心中的謎團了。
“我說你傻你就傻,張峰是組織部長,每天都在和局長們打交道,他順口只要一說,市委書記要結婚了,那些人會怎麼想。告訴你個秘密,不要向別人要錢。同樣的錢,如果別人主動裝到你的口袋裡,那是看得起你,如果你硬要伸手從人家的口袋裡往外掏,那叫賴皮。”
黃江河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像在喝一口涼水,輕描淡寫的。而蔣麗莎又學到了一門學問。她自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今天看來,和黃江河相比,就是小巫見大巫。
第七卷 第359章婚禮進行曲(4)
在大年三十來臨之前,蔣麗莎每天都只恨白天太長。她越是恨白天長,老天爺就越是和她過不去,越和她過不去,白天就越長。她巴望著白天早一點結束,夜幕早一點降臨,並不是為了和黃江河共同擁有纏綿的鴛鴦夢,而是為了看到一個接一個的人主動上門送錢。
說來也奇怪,每天送錢的人都不超過二十位,好像是提前商量好似的。除此之外,十點鐘之後就再也無人登門拜訪。蔣麗莎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就向黃江河討教。在她看來充滿神秘的事件,黃江河卻能分析得頭頭是道。
“我說麗莎,你也不想一想,你接待一個人需要多長時間?”
“最少得十五分鐘。”蔣麗莎回答說。
“你從幾點開始?”黃江河又問。
“六點是最早的。”
“你算一下,每個小時能只能接待四個人,從六點到十點,一共是五個小時,最多也就二十來個。”黃江河板起指頭,像在教一個小學生。
“那為什麼到了十點就沒人了?”蔣麗莎再問道。
“市委書記不睡覺嗎?”黃江河反問著蔣麗莎。這時蔣麗莎才如夢方醒,不禁對黃江河佩服得五體投地。俗話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蔣麗莎再次對選擇黃江河而感到無比的榮幸。
眼看日子一天天接近大年初一,送禮的人也越來越稀少了。蔣麗莎初步清點了一下總數,大概有七百五十多萬。她悄悄地藏起五十萬,準備拿這些錢給黃珊和高寒買輛車。
黃珊和高寒也在陰曆二十九回家來過年。她對爸爸的婚事也沒有什麼看法,更沒有提出什麼意見。就像高寒對黃珊所說的,爸爸還年輕,他不可能在沒有伴侶的情況下過完他的後半生。既然必需要再娶,不如趁早了卻他的心願。再說了,蔣麗莎看樣子也不是個胡攪蠻纏的女人,即使她是這樣的女人,黃珊和高寒又不會和她過一輩子。
黃珊聽從了高寒的意見,她沒有阻攔。但她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蔣麗莎和黃江河不能在家裡舉行婚禮。大年二十九了,黃珊突然提出這個苛刻的條件,無論對於黃江河還是蔣麗莎,無疑都是晴天裡的霹靂。好在黃珊沒有當著蔣麗莎的面提起,她只是讓高寒轉達了她的意思。
“姍姍,說來說去還是那些理,爸爸不可能就這樣孤身過一輩子,遲早要再婚的,趕晚不如趁早,選生人不如選熟人。你不要他在家裡結婚,難道要讓他一直住在招待所裡,知情的會表揚你對媽媽的深情厚誼,不知情會指責你不通情達理,怕後媽再生個孩子就會和你生分,說你這樣做是為了爭家產。”
高寒的苦口婆心並未使黃珊的固執有絲毫的改變,任高寒說破了大天,黃珊就是低頭不語。無可奈何的高寒只能把黃珊的意思轉告給了黃江河。
黃珊提出這樣苛刻的條件好像在黃江河的意料之中。聽了高寒的話,黃江河什麼話也沒說,就直接到樓上去找黃珊。
黃江河一見到黃珊就笑呵呵的,從黃珊的懷裡抱過原野,先逗了一番,把原野逗得喜笑顏開的。黃珊知道爸爸這樣做的目的,但既然她拿定了主意,就只能為黃江河的任何行為多感動,只低著頭悶不作聲。
黃江河逗了一會兒原野,然後把孩子交給高寒,才對黃珊說:“孩子,無論你提出什麼樣的條件,爸爸都聽你的。爸爸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現在說句話,要爸爸和她分手,爸爸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