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新年的第一頓早飯。張峰領著黃江河一行,穿過走廊來到**,在一個特號雅間門前,早有服務小姐開啟門,坐著邀請的姿勢請他們進去。
這個雅間至少有六十平米,就連見多識廣的蔣麗莎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雅間,她一進門將丟驚呼道:“好大的包間。“話剛出口,就覺得不對勁兒。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按照規矩,作為新娘子的她應該少說話。
更為奇妙的是,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鮮豔的玫瑰花,每一片花瓣都舒展著嬌豔,把最美麗的一面呈現在客人的面前。蔣麗莎伸手觸控著,又把手放在鼻子下聞聞,純情的嬌氣和誇張的動作惹人憐愛。
“當然,咱們市的頭號人物結婚,自然要要選最大的包間。不但是包間大,從今天開始,你也就是咱們這個城市的一號夫人。在市裡黃書記說了算,在家裡你說了算,以後我們要是遇到麻煩,在黃書記哪裡求不來請,還要仰仗你呢。“張峰不愧是組織部長,什麼話只有從他的嘴裡出來,就好像經過了精心的加工,得體大方,聽著受用。
“哪裡的話,今天不正在麻煩你嗎?”蔣麗莎客氣地說。
幾個人圍著桌子做好。黃江河和蔣麗莎面朝門坐在正位,高寒和黃姍分別v坐在黃江河和蔣麗莎的兩側,張峰暫時沒有落座,他得站著,他還要主持儀式。
如果結婚的物件是一般平民百姓,組織部長來著主持婚禮,對於結婚的物件來說,那就面子。可今天最感到有面子不是黃江河和蔣麗莎,而是張峰本人。能給市委書記舉行婚禮儀式,是他的榮幸和榮耀。他把這種榮幸和榮耀掛在臉上,並且儘量體現在行為上。
“現在全體起立。”張峰該上場了。只有在今天,市委書記才能聽他的調遣,過了今天,他依然是黃江河的一個馬前卒。
在戰場上,槍聲就是命令,在婚禮儀式上,主持人的話沒人敢不聽。
“現在進行婚禮第一項節目,由結婚雙方給大家講一講他們是怎樣相識並相知的,最後走向了婚姻的殿堂。從南方開始。”
黃江河一下子愣住了,他不是第一次結婚,要說認識的經過,肯定要牽涉到他的前妻張曼麗,何況他的女兒黃珊也在場,即使他胡編亂造,也能造成對黃珊的傷害。他認為,張峰安排這項節目,簡直就是出他的洋相。但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也 不好說什麼,就對張峰說:“我看這一項就算了吧。”
不想張峰卻堅持自己的意見,說如果不把認識的過程說清楚,就等於不承認他們有很深的感情基礎。
緊挨著黃江河站著的黃珊臉上已經露出了不快的神色。她的母親張曼麗就像一棵根深蒂固的大樹,深深地紮根在她的腦海中,故意裝作什麼都聽不見,只顧逗孩子玩著。
蔣麗莎的腦子反應很快,眼看第一項就要陷入僵局,就笑呵呵地說:“這樣吧,還是我先說。”
張峰帶頭鼓掌,黃江河和高寒也跟著象徵性地拍了幾下。
“其實我認為可以跳過這個專案,用其他的節目來代替。我和他認識也是偶然的機會,誰也沒有主動,誰也沒有被動。他是孤男,我是寡女,兩個人都是主動的。至於過程,那屬於隱私,你總不能強怕我們把隱私晾曬在你們面前吧。我我想強調的是,和江河結婚後,我會一心一意地和他過下去。他是市委書記,我和他一路走到底,他不是市委書記,我依然和他相濡以沫,舉案齊眉。我還要強調的是,我和會把黃珊當做自己的孩子,即使她對我有什麼誤會和看法,我也不會計較。接納是需要時間的,成長是需要過程的。這個專案就進行到這裡吧,讓張峰繼續主持下一個節目。”
蔣麗莎以含糊的語言概括了該詳盡的內容,把話題扯到了黃珊的身上。黃珊依然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好,想在舉行第二項,雙方互相鞠躬,然後由蔣麗莎女士開始認親,所認之人包括黃江河在內。”
黃江河一愣,又是一驚。這個張峰,盡搞些荒唐之事。但話已出口,黃江河也不好說什麼了。他哪裡知道張峰的良苦用心。
兩個人轉了身子,互相面對著對方,然後再張峰的喊聲中,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鞠躬完畢,蔣麗莎對張峰笑笑,說:“你讓我怎麼認親啊。”
“請你對黃江河叫一聲。”張峰提示說。
“叫什麼呀?”蔣麗莎問道。
“什麼都可以,小名,大號,老公,哥哥,弟弟,反正你得叫。你叫過之後,對方必須還禮,還禮之後他再叫,你再應聲,才算圓滿結束。”黃江河這時才想明白,張峰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