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沒有回答來華的問話,他怕他**裸的回答了傷了來華的心。儘管來華曾經說過,她對高寒的喜歡是單方面的,不要高寒付出什麼。可高寒明白,全世界女人的心裡都有一眼泉,只不過裡面流出的不是清水,而是發酵過的酸醋,面對自己的情敵時,醋意都會噴薄而出。也許,黃珊就是來華心目中假想的情敵。
“說吧,我不會在意的,也許哪一天我厭倦了你,就會回到美國,重新開始我的生活,包括感情方面的。”來華逼問著高寒。
“真正的愛必須有堅實的基礎,我和她共同經歷過生死,我們的肉體和精神都合二為一了,你說我能不愛她嗎?”
“你和我呢?”來華好奇地問。
“你對我充其量只是喜歡,我們的感情只是空中樓閣,稍有風吹草動,空中樓閣就會坍塌。換句話說,我們的愛是虛無的,屬於純粹的精神上的愛。我是自私的,我辜負了她,同時也辜負了你。為貪得一時之歡,我沒有守住道德最後的防線。”
“這是個哲學命題,太深刻,咱們不談了。”
來華說完,翻身就抱住了高寒。
這天夜裡,在春天的河邊,高寒和來華兩個人就在車上相互依偎著,擁抱著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說來奇怪,面對來華的百般挑逗,高寒心如磐石,沒有一絲的雜念。
第二天清晨,太陽從東方升起,用光明之手脫去了黑夜的外衣。空氣稀薄,萬里無雲,是雨後難得的好天氣。
河水嘩嘩地流淌著,小草上蘸滿了晶瑩的露珠,每一顆露珠都是一顆太陽,給多姿多彩的世界增添著光亮。
高寒醒來後,輕輕地拿開來華放在自己胸口的手,然後坐起來從暖氣的出口拿回了自己的衣服穿了上去。
熟睡中的來華臉色紅潤,兩眉如兩道彎月。她的胸膛均勻地起伏著,呼吸勻稱。兩個嘴角微微地翹起,性感而迷人,好像在做著甜美的夢。
高寒彎下身來,想親吻一下睡夢中的來華,可他最終剋制了自己。在感情的征途上,他不止一次地犯過錯誤,他不想再次錯下去。偽君子看起來道貌岸然,卻是一肚子的男盜女娼。正君子即使有不檢點的行為,只要是迫不得已,他依然還是個真君子。
高寒始終沒有放棄想做真君子的願望。他戰勝了自己,拉開車門下車後來到河邊,他蹲下身來,掬了一捧清涼的河水洗了把臉。他往河水裡看看,河水渾濁,看不見自己的影子。他有點內急,站起來解開腰帶。
一股微小的熱流注入了黃河,高寒想,興許這渾濁的河水能把他的體液帶到大海。他突然興奮起來,他要融入到大海中去,去長風破浪,哪怕折戟沉沙,也不枉此生。
想到這裡,高寒就轉身。他要回到車上去,喊醒來華。他要去上班,從現在開始,他要把全部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中去。
一轉臉,一個黑影就豎立在面前,定眼一看,是來華。
車子又一次行駛在通向省城的馬路上。高寒靠著椅子,兩手搭在腿上,望著遠方。
車後一輛疾馳而來的雷克薩斯透過反光鏡進入了高寒的視野,那是黃珊的車子,高寒想,但他並沒有告訴來華。
第七卷 第436章誓言像陣風(8)
昨天晚上高寒離開後,蔣麗莎醉醺醺地回來了。碳素廠老闆郝琦為了收買人心,從而站穩腳跟,下午把農場所有的大小官員都請到了大富豪酒店,蔣麗莎是一場之長,自然在邀請之列。
再好的酒量也經不住勸酒的人多,郝琦的朋友們知道蔣麗莎是國家特級品酒師,自然也有好酒量,所以就不斷地給蔣麗莎勸酒。從下午兩點直喝到六點,四個小時中,蔣麗莎喝了三斤多斤白酒。
蔣麗莎不能開車,也拒絕了其他人好意的相送——她不想叫人知道她買了豪華別墅的秘密。
她打車回來了。
蔣麗莎進門時,黃珊正在黃江河的臥室和爸爸談論小兩口之間的是非曲直。看見蔣麗莎進來,兩人同時閉上了嘴巴。
高寒的事是他們的家事,他們不想叫蔣麗莎知道——蔣麗莎加入家籍的時間還短,黃珊和黃江河表面上承認她是家庭的一員,離把她看做鐵桿的家庭一份子還有一定的距離。
“呵呵,父女倆熱熱鬧鬧的,我一進來就冷清了,看來我還是個外人。那你們說,我先出去。”
蔣麗莎東倒西歪的,但腦子還算清醒。
黃江河站起來,在後面“嗨嗨”地叫,可蔣麗莎還是到客廳裡去了。
“你蔣阿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