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2部分

高寒懵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處於晚輩的身份,他不可能去安慰黃江河,作為女婿,聽到張曼麗去世的噩耗,高寒並沒有撕心裂肺的傷痛。在高寒和張曼麗之間,沒有太多的感情。

“我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是否把這個噩耗告訴黃姍。她剛產生過,身體虛弱,怎麼能承受如此重的打擊。”黃江河請教高寒說。

“說,必須要說,生離死別,人生大事,如果隱瞞不說,她會埋怨咱們一輩子的。你不好說,由我來說。”高寒堅決地說。

黃江河轉過身來,拍拍高寒的肩膀,提醒高寒說:“你要注意方式。”高寒點點頭,反過來安慰黃江河道:“人死不能復生,爸爸,你也要節哀順變。”

高寒一進到黃姍的房間,沒等黃姍說話,就從她懷裡抱過原野,對黃姍說:“姍姍,咱們回家吧。”

“爸爸是不是知道了。”黃姍擔心地問。

“姍姍,咱們先回家,劉燕妮的事以後再說,好嗎?”

想到黃姍自己已經失去了媽媽還被矇在鼓裡,高寒悲從中來,說話的聲音有些哽咽。敏感的黃姍豈能感覺不到異樣,就安慰道:“無論爸爸持怎樣的觀點,我都支援你,只是你這次可不能再逃跑了。你就是不牽掛我,能捨得下咱們的小原野嗎?”

第六卷 第259章女瘋子(3)

喜宴雖然已經接近了尾聲,但好喝酒的人們還在吆五喝六,交杯碰盞。這怨不得他們,因為他們不知道,喜宴的主人家裡出了喪事。

黃江河把喜宴收尾的工作交給了白寶山,自己開車前往市委,他要安排給秘書交代工作,然後準備和高寒一道到北京去,料理張曼麗的後事。

黃姍被高寒拉著,也離開了酒店。吃喜宴的客人只管喝酒聊天,沒注意到主人的悄悄離去。

黃姍開著車,高寒抱著原野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藍鳥車緩緩地行駛在寬廣的馬路上。黃姍不時地把眼睛投向高寒懷抱中的原野,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你看那小眼睛,一閃一閃的,就像兩顆小星星;眉毛濃黑,臉部稜角分明,活脫脫一個小高寒。兒子,你可不要長大之後可不能像你爸爸那樣,做個多情的種子,處處給媽媽惹麻煩,讓媽媽心煩。”黃姍把興奮和幸福都寫在了臉上。高寒知道她沒有惡意,只是打趣逗樂而已。

又是一個深秋的季節,馬路邊高大的樹冠上,大部分葉子已經飛離了枝頭,只有少許的葉子還勉強掛在樹梢,驚慌不安地發抖,唯恐一陣風來,吹離了枝頭。路中心的隔離帶裡,夾竹桃厚厚的葉子依然泛著青光,綴滿枝條的粉紅色的花朵,在深秋的季節襯托著城市的美麗。

這一切,都使黃姍愉快的心情錦上添花。

“寒,到了雙節,等媽媽的病好了,我們帶著孩子和媽媽一起到黃山旅遊,聽說那裡的迎客松可好看了。”

“要是到時候媽媽的病不好呢?”高寒毫不客氣地說。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把話題一步步引向張曼麗。

高寒一直在尋找機會,想把張曼麗去世的訊息告訴黃姍,他終於找到了這種機會。

黃姍對高寒翻了個白眼,不滿地說:“我知道你和媽媽有過節,但她畢竟是長輩,即使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也不能詛咒她。”

高寒張張嘴,還想說什麼,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報喜不報憂,他張不開口。

一輛麵包車從前面駛來,車頂上捆綁著一個橢圓形的花圈,和藍鳥車擦過的瞬間,一朵紫色的小花伸進了車窗,被掛在了車內。

黃珊一手扶著方向平盤,一手拿起那朵紫色的花兒,把它扔到了窗外。

“烏鴉嘴,就不會說點吉利的話。”黃珊責怪著高寒。

高寒和黃姍到了臥室,寶寶已經進入了夢鄉。高寒把孩子放到床上,給他掖好了被子,看到寶寶胖乎乎的安然的小臉龐,高寒又重新找到了話題。

“小孩子就是幸福,吃飽了睡,睡醒了吃,真是不知愁滋味。其實,人如果睡著了和死沒有什麼兩樣,靜靜地躺在小盒子裡,經歷過陽間,再去體驗陰間的生活。”

“你今天怎麼了,盡說些不著調的話。我說過了,劉燕妮的事情隨你處理,我絕不插話。看來你還是舊情難忘,莫非真的要把她請到家裡金窩藏嬌不成呀?”黃姍從後面摟著高寒的腰,嗔怪地說。

“那邊肯定好,不吃飯,也不幹活,走路用靈魂,有思想沒煩惱,能知道人間事,人間卻不能瞭解他們。要是不好,凡是過去的人怎麼就沒有一個願意回來呢?”高寒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