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單薄,脫起來迅速快捷,但李修長坐在床沿上卻無動於衷。她認為她不是個無恥的女人,只有無恥的女人見了男人才會主動脫衣服,這種見了男人就脫衣服的女人是浪蕩貨色,而她是高階中學的司務長,她不是妓 女,她只是為了生存才把自己的頂頭上司領到了家裡。如果她太主動,一來失了身份,二來她對於白寶山的神秘感也會很快煙消雲散。
她在等待著,等待著白寶山的主動。
李修長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兩縷雲鬢在腮邊飄來飄去,如岸邊的柳絲,輕撫著紅中透白的臉,把長圓形的臉襯托成一汪湖泊,白的是晶瑩剔透的月光,紅的是朝霞的餘光。
她擁有白天和夜晚,擁有白天和夜晚中存在的一切。
白寶山在李修長的身邊站了片刻,也挨著李修長坐了下來。
誰都沒有說話,臥室裡靜悄悄的,只有白寶山急促的呼吸聲在空氣中流動。他終於按耐不住了,伸出兩手摟住了李修長的腰,並扭轉了她的身子。
當李修長順從地扭過了身子,白寶山就放開了李修長,卻抬高了手,捧起了她的臉,然後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眼睛。令他想不到的是,她的眼睛很清澈,與她的年齡不相符,不但沒有一絲的雜質,那黑色的眸子即使在夜晚也清亮無比,好像能發出兩道黑色的光。
她的眼睛往外冒火,但火焰裡只有熱烈,沒有熱情。
白寶山需要的就是熱烈,有沒有熱情他不在乎。他終於按耐不住了自己,就鬆開李修長的頭,開始解她的衣服。李修長羞澀著,臉更紅了。當她露出了細嫩的肩膀,她卻抓住了他的手。
若隱若現是最美妙的時刻,她很有分寸,她開始討價還價。只見她輕啟紅唇,幽怨地問道:“你為什麼盯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