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終於有了初步的結果,白寶山浮出了水面。
刑警隊長王勳和對白寶山並不陌生,不但知道他是市委車隊的副隊長,還知道他和市委書記的夫人蔣麗莎是熟人。至於兩人是不是朋友的關係,王勳和不得而知。
處事謹慎的王勳和一面派人去傳訊白寶山,一面撥通了公安局長李仕途的電話。當案件牽涉到他認為重要的任務時,他生怕出了差錯,從不草率行事。當他把案情向公安局長做了彙報後,王仕途也犯了難。如果白寶山是黃江河的朋友,問題處理起來就會棘手。於是,公安局長在半夜又撥打了市委書記黃江河的手機。遺憾的時,黃江河沒有開機,王仕途只好撥打黃江河家裡的座機。
黃江河和蔣麗莎半夜被電話鈴聲吵醒,又是蔣麗莎接的電話。
王仕途要蔣麗莎喊來黃書記,蔣麗莎聲稱黃江河不在家,有什麼事她可以轉告。
對於市委書記夫人的請求,王仕途無法拒絕。從某種意義上說,市委書記和他的夫人本就是一個人。蔣麗莎聽了王仕途對案件的陳述感到震驚,她不敢怠慢,立即告訴公安局長說她馬上到公安局,要親自會見王仕途。
第八卷 第470章修墓地風波驟起(8)
白寶山浮出水面,這對於蔣麗莎來說無疑是一個噩耗。蔣麗莎放下電話,沒有了平時四平八穩的風度,客廳離臥室只有幾步之遙,蔣麗莎還是快速地邁動小腳,急急忙忙地向臥室跑去。
蔣麗莎開門的動作很大,門頂到了牆壁,又反彈回來。蔣麗莎沒有再去關門,來到衣架前就脫下睡衣,從架子上拽下衣服就往身上套。
她在趕時間,怕去晚了就來不及拯救白寶山。
黃江河見蔣麗莎慌慌張張地穿衣服,就問道:“大半夜的,穿衣服幹嗎?誰的電話。”蔣麗莎穿好衣服坐到床沿,顫抖著聲音說:“老黃,出事了,我叫白寶山找人去修理周黑蛋,誰知道他找的人修理過周黑蛋之後,見人家的老婆有些姿色,就把女人給幹了,幸好不是**。剛才公安局長王仕途給我打電話,我得去一趟。你也得想想,看這事咋辦。白寶山這個狗養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黃江河一聽,光著膀子從被窩裡鑽出來,抓著蔣麗莎的肩膀就問道:“你是怎麼搞的,幹什麼事都毛手毛腳的,這可咋辦?這可咋辦?白寶山只要一進去,公安局刨根問底兒起來,你也逃脫不了干係,我也會受到牽連。不是白寶山成事不足,而是你敗事有餘。你啊,盡給我找麻煩。”
蔣麗莎理虧,滿臉的愧色,聽了黃江河的話,她還是為自己找到了藉口。只聽她說:“當初這樣做,也是經過了你的許可,我要是被抓進去,你當然也會受到牽連。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還是先見見王仕途再說。”
蔣麗莎說完,連臉都沒洗,出了門駕了車就直奔公安局。
公安局長王仕途早到了局裡,就坐在辦公室裡。蔣麗莎進來時,王局長坐著沒動,他沒有表現出對市委書記夫人應有的熱情。這種行為表明了他的立場,同時也是在給蔣麗莎施加壓力。他想告訴蔣麗莎,這是刑事案件,處理不好連他本人都要受到牽連,現在能在這裡見她,純粹看的市委書記黃江河的面子。
見風使舵是官場人的嘴臉,很多人都是這副嘴臉,王仕途也不例外。
蔣麗莎沒有見怪王仕途,縣官不如現管,王仕途是這個案件的直接的負責人,現在的蔣麗莎得罪不起。
王仕途不但沒有起身歡迎蔣麗莎,甚至連個座位也沒讓。蔣麗莎主動坐下來,皺著眉頭問王局長說:“這事怎麼辦?能不能捂住?不管花多少錢,都要保住白寶山。前段時間我家老黃的老丈人作古了,按照老人的遺願被土葬,那個周黑蛋為了一點錢,寫了舉報信,我咽不下這口氣,就交代白寶山找人把他修理一番,給點教訓,誰知道他找了些什麼人,竟然強姦婦女。情況就這樣,你給出個主意,我來操作。要是能把這事捂住,我會在老黃面前給你。。。。。。”
王仕途沒等蔣麗莎說完,就皺著眉頭打斷她說:“這事我沒注意,我能做的就是讓你先見白寶山一面,這已經違反了規定。至於案情由刑警隊長王勳和直接負責,我還不是十分清楚。先這樣,你去見見白寶山吧,看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王仕途一說完就站了起來。蔣麗莎明白,事情到了緊要的關頭,局長大人怕引火燒身,開始躲避蔣麗莎了。
王局長自有他的打算,在這個案件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他不願意多插手,免得給自己惹了麻煩。雖然事情牽涉到市委書記,但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