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窮了吧,我可不是來向你借錢的,千萬不要哭窮。哭窮的人哭的時間長了,不窮也窮了。”李主任好意提醒蔣麗莎說。
黃江河站在沙發前沒動,憑著直覺,他認為善者不來來者不善,李主任這是夜貓子進宅,沒懷好意,他要小心應付才是。
李主任對客廳裡的陳設誇獎一番後,才和黃江河夫婦圍坐在茶几旁。李主任拿起蔣麗莎拿來的飲料,擰開後喝了一口,然後把瓶子放下,向四周看了一眼,說:“這真是個好地方,我就想不明白,咱們同在一個單位工作,你們怎麼就會那麼有錢呀?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全市都在傳說市委書記在黃河南岸買了一棟別墅,我還不相信,今天來一看,果真如此。早知道我看了這麼豪華的別墅要生氣,我就不來了。”
蔣麗莎這才反應過來,李主任今天不是來做客的,是來找茬的。在北原市想找蔣麗莎的茬兒的人還沒生出來了,聽了李主任陰陽怪氣的話,蔣麗莎眯眯眼,看著手上戴著的兩個戒指,看也不看李主任一眼,說:“我們家江河哪有這本事啊,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給你說實話吧,這棟別墅呀,是我承包農場兩年的全部利潤買來的。”
“不簡單,真的是不簡單,兩年承包下來就買了一棟別墅,要是三年五年的,還不把北原市都買下來了。”李主任說話的口氣越來越不像話,想要和人吵架似的。坐在一邊的黃江河沉不住氣了,他怕蔣麗莎這個娘們兒話說多了給李主任留下話柄,就解釋說:“別聽她吹牛,這裡有她掙來的錢沒假,但還有我和張曼麗這麼多年的積蓄在裡面呢。一百多萬的別墅,還欠人家幾十萬呢。”
李主任達到了目的,就哈哈大笑著說:“看把你們嚇的,我又不是紀檢委的,你們怕什麼。我只是隨便問問,如果你們不高興,我不問就是了。我今天來呀,是有別的事。”
“有事就說嘛,咱們都是同一個戰壕裡的戰友,有什麼不能說的。”黃江河鼓勵李主任說。
李主任看了一眼蔣麗莎,又看了一眼黃江河。黃江河這才明白,李主任不想讓蔣麗莎在場。於是黃江河就對蔣麗莎說:“我們在開組織會議,我看你還是迴避一下。”
蔣麗莎聽了老大的不高興,但又不能違背黃江河的意思,就只好站起來悻悻地出去了。
“現在房間裡只剩下我們兩個,如果有什麼話就開誠佈公地說,請講,我洗耳恭聽。”
從李主任進來的那刻起,黃江河就預料到,此人前來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這時又見他不想讓蔣麗莎在場,就進一步肯定了他的判斷。
蔣麗莎出去後,李主任伸開兩條腿,靠著沙發,一副勝券在握的架勢。黃江河知道,一場較量就要開始了。他已經做好了迎接挑戰的準備,一旦對方處於不利的地位,他就會迎頭痛擊。當然,他也做好了另一種打算,如果自己處於下風,他隨時準備和對方握手言和。偷襲和撤退都是黃江河的拿手好戲,這樣可以儲存實力,日後還能東山再起。但他從來不打阻擊戰,因為阻擊戰沒有絕對勝算的把握,與敵人同歸於盡,那是愚蠢人的戰略。
李主任的話一出口,他就渾身打了個冷戰,一開始,他就落了下風。
第八卷 第474章修墓地風波驟起(12)
李主任沒有黃江河那樣身後的政治背景,但也是官場上的宿將,不但精通爾虞我詐的政治鬥爭,還能在關鍵的時刻維護自己的利益。
他伸展兩腿後,迅速地拉開了談話的序幕。只聽他清了清嗓子,興平氣和地對黃江河說:“我今天來到這裡,說是參觀別墅只是捎帶,主要是向你彙報一個有損於你和夫人蔣麗莎形象的流言。我知道這種流言並不可信,但人言可畏,眾口鑠金,舌頭底下壓死人,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
李主任話還沒說完,黃江河就皺起眉頭向他擺擺手,說:“你說過,咱們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不要繞彎子了,請直接切入正題。”
也許黃江河意識到了自己的緊張,說完之後就嘿嘿一笑,又說道:“我這幾年在北原市,無論從生活作風和在經濟上,小毛病也許有些,但我自信沒有大的問題。”李主任聽了黃江河的話,暗忖道:“好一個黃江河,你仗著你大舅子的在北京是個副部長,從來不把同僚們放在眼裡,我手裡現在直接掌握著你和蔣麗莎干預公安局辦案的證據,你還外強中乾,等我給你亮出底牌,看你還如何應對。”
李主任想到這裡,說話不再躲躲閃閃,直接告訴黃江河說:“現在整個北原市的老百姓都在傳說,你和你的夫人蔣麗莎與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