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黃江河小聲地說。
蔣麗莎忽地坐起,下床後走到門後就去開門。黃江河一見蔣麗莎真的生氣,就緊追兩步拉住了蔣麗莎,說:“好,好,我的乖乖,我答應你還不成嗎?”蔣麗莎這才轉嗔為喜,轉過身子,踮起腳尖,在黃江河的額頭上狠狠地親了一下。
兩個人在床上翻江倒海,好一陣折騰。黃江河干完了好事就像死豬般睡去,蔣麗莎叫了幾聲,見黃江河沒有任何反應,就悄悄地起床開到外面,開始給朱志明打電話。
電話接通後,蔣麗莎告訴朱志明說,明天中午蔣麗莎要去種子公司找他,說是有要事要談。朱志明愉快地答應了。
第二天九點,蔣麗莎開著車來到了位於東郊的朱志明種子公司,當她的車就要進入公司的大院時,發現裡面擠滿了亂哄哄的人群,就倒退回來,把車子停在門口。
蔣麗莎下車後徒步進入大院,走到門口,發現大門的一側又新增見了一塊牌匾,上面寫著“中原省農科所種子實驗基地”。看樣子,牌子才掛上不久,不但顏色鮮亮,蔣麗莎走近時,還聞到一股油漆的味道。
這傢伙,真夠有本事的,和省農科所掛上鉤了。蔣麗莎想到這裡,心裡有一種失落。在她看來,一個小小的種子公司,一年掙不了多少錢,哪像她,看準機會動動嘴,就會有大把的鈔票送上門來,有時候甚至不用動嘴,有人就會主動把錢給她存進銀行,她只要在需要時去提取就完事了。現在看來,透過努力,同樣能發財致富,並且還自得其樂,有一種安全感。
蔣麗莎一進大門,就發現米蘭站在磅前給前來買種子的人過磅,朱志明和其他的兩個工作人員從倉庫裡往外運種子。憑著多年從事農業的經驗,蔣麗莎感到他們正在搬運的是棉花種子。
蔣麗莎走到磅前,站在米蘭的身邊,打量著這位曾經的好友,前夫現任的妻子。
米蘭衣服外邊罩著工作服,頭上沾滿的棉絮,咋一看就像是剛從棉花堆裡鑽出來似的。和一個客戶結完帳之後,正要找錢,抬頭看見了蔣麗莎。兩雙眼睛相對時,出乎蔣麗莎的想象,米蘭很自若。在米蘭的臉上,蔣麗莎沒有發現自卑或不好意思的神情。相反,蔣麗莎有點不好意思,她的臉有些微微的發紅。
“你好,好久不見了,可惜我正在忙,沒時間招呼你。你要是找志明,就和他到辦公室去談。”在眼睛對視之後,米蘭神情自若地對蔣麗莎說。蔣麗莎習慣性地清清嗓子,對米蘭說:“我來不為別的事,就是想和他談談孩子。”
“我知道,那你們就談吧,隨便。”米蘭一邊看著磅,一邊回答蔣麗莎說。
米蘭的回答出乎蔣麗莎的意料。在來的路上,她曾經想,自己如果見朱志明,米蘭一定會吃醋,說不定還要醋意大發。當她和朱志明談話時,米蘭會站在他們的中間,聽聽他們都說了些什麼。如果出現這種情況,她會擺起官太太的架子,看也不看米蘭一眼,直到她知趣地離開。
想不到,米蘭正在忙於買她的種子,那滿不在乎的神情,像是根本沒有把蔣麗莎放在眼裡,要麼就是對朱志明充滿了信心。
米蘭還在過磅,她沒時間招呼蔣麗莎,也許她根本就不想和蔣麗莎說話。這讓蔣麗莎很難堪。
就在見識了感到難堪時,朱志明運了幾包棉花種子過來了,看到蔣麗莎後,放下推車就向辦公室走去。蔣麗莎移動了腳步,跟著朱志明進了辦公室。
朱志明把蔣麗莎讓到了老闆椅上,自己卻站著。蔣麗莎反客為主道:“你也坐。”朱志明說:“我習慣了。”朱志明的回答很簡單,這又讓蔣麗莎很不舒服。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但站著的人似乎很高大,坐著的人似乎很渺小。坐著的人想熱情,站著的人卻沒有迎合這種熱情。
“好吧,為了孩子,我已經給他說過了,你想不想換個地方。”蔣麗莎沒有提到黃江河的名字,是怕引起朱志明的反感,至於她提到的地方,讓朱志明產生了誤會,於是他問道:“什麼地方,這個位置很好,接近鄉下,人氣也旺,我不想挪窩。”蔣麗莎解釋說:“我是說你想不想到其他的單位發展,比如學校,當個校長什麼的?國家的公職人員多好,有固定的收入,各項福利待遇齊全,生老病死都有保障。給你挑明瞭吧,一中的校長還空缺著,我給他說過了,如果你同意,這兩天就辦手續,你搖身一變就是校長了,這樣有利於孩子的學習和成長。”
蔣麗莎說完,看著朱志明。朱志明聽了蔣麗莎的話,臉上露出了微笑,不過,這微笑有些僵硬,像是裝出來的。他笑過之後對蔣麗莎說:“費那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