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三十五十萬,就是百八十萬也是小菜。公路段的段長每年的進項都超過幾百萬,一個普通小學的校長也有幾萬元的收入。如果是一中的校長,每年的收入至少在五十萬。學校有上萬名名學生,光教職工就一千多名。先不說別的,每年到了評職稱的時候,為了一箇中級或高階的指標,哪個人不送個千兒八百的。還不說一萬多名學生的吃住,那是多大的一筆開銷啊,不說了,裡面的水深著呢。”
吳黎短短的幾句話,把冰瑩聽得目瞪口呆,等吳黎說完,冰瑩便對蔣麗莎說:“乾媽,能不能少點,比如五萬。如果五萬能搞定,我就同意小吳去當校長。”蔣麗莎說:“不瞞你說,現在有人已經出四十萬了。當然,這四十萬中有我的一部分。如果你真的想讓小吳幹,最少也得十五萬。我可說實話,這十五萬我可是分文不得。你好好考慮一下,最好現在就和小吳商量,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
吳黎從蔣麗莎的話中聽出了門道,沒等和冰瑩商量,就對蔣麗莎說:“我同同,只是我目前只能拿出十萬,剩下的五萬乾媽替我想辦法,我日後一定補上。”
蔣麗莎聽小吳叫自己乾媽,撲哧一笑,說:“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乾媽了。”小吳回答說:“冰瑩是你的乾女兒,我和冰瑩眼看就成了夫妻,你不就理所當然的成了我的乾媽。”“這孩子,小嘴倒是舔,好,衝著你的小嘴,我就答應你,替你墊上五萬。咱們先說好了,錢是小事,以後你坐上了校長的寶座,千萬別忘了你乾媽。”
“看你說的,我怎麼會忘了乾媽呢。我心裡已經有譜了,不瞞你說,我的遠房舅舅就是一個重點中學的校長,他搞錢可是很有一套,除了學校的職工和學生,幾乎把所有的財產多私有化了,每年掙幾百萬呢。”吳黎畢竟沒有經過大風大浪,口不遮掩地說。
冰瑩比小吳還幼稚,聽小吳這樣說,以為他的吹牛,就衝著他大喊道:“找你這樣說,學校就不是培養學生的地方,照你的說法,倒成了印鈔票的場所。”
在這方面,蔣麗莎有經驗,她就是透過黃江河利用非法手段鑽了政策的空子,才把農場搞到手的,所以對吳黎的話深信不疑。只是她不瞭解學校的管理體制,不知道該怎樣運作,現在聽小吳說他的一個舅舅有在學校斂財的經驗,就對小吳說:“這樣吧,你當校長,我做你幕後的參謀,以後凡是有重大的事,你一定要和我商量,咱們利益均享,風險共擔,你看如何。當然,如果需要資金上的幫助,我會想辦法的。”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總算敲定了吳黎當校長的事。兩個小時過去了,蔣麗莎接到了黃江河的電話,也該回去了。小吳坐著冰瑩的車也返回了北原市。
蔣麗莎雖然答應了讓小吳當一中的校長,但和沒有經過黃江河的同意。不過她覺著問題不大,因為在昨天,黃江河已經把校長職位的指標給了蔣麗莎。既然指標在蔣麗莎的手裡,黃江河就拿不回去了。俗話說,給過東西成了情,再要東西萬不能。蔣麗莎現在要考慮,就是怎樣向黃江河交代她為什麼要取消原來把校長職位給朱志明的打算,而讓給了小吳。
蔣麗莎走到大門口拿著鑰匙正要開門,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她一邊轉動鑰匙,一邊扭頭,一輛皮卡工具車就在她身後停了下來。
不用說,這車子的主人一定是來拜訪別墅的主人的。
車燈熄滅,從車上走下一個人來。那人走到蔣麗莎的身邊,開口就說:“蔣場長,這麼晚到哪兒去了,現在才回來。”蔣麗莎聽了聲音才知道是白寶山。蔣麗莎心裡明白,白寶山深夜來訪,一定是為校長一職而來。她冷漠地回答道:“我吃過飯到外邊散步,你怎麼來了。”
朋友來訪,理應讓進家門,聽蔣麗莎的口氣,好像對白寶山不大歡迎。白寶山能夠聽出蔣麗莎冷漠的語氣,但他不能不回答蔣麗莎的問話。
“蔣場長忘了,今天中午在市委門口我給你說的事,我把錢帶來了,十萬塊錢,全部現金。我的事你給黃書記打了招呼嗎?”蔣麗莎這才注意到,白寶山的手裡提著一個袋子,看樣子裡面裝的是錢。
看到白寶山的誠意,蔣麗莎的心情突然好了許多,心情一好,說話也熱情起來。
“老白,請到裡面說話吧。”蔣麗莎推開了門,把白寶山讓了進去,然後自己才進去,轉身反鎖了門。
蔣麗莎剛把校長的職位許給了吳黎,一個姑娘不能許兩家,按說該打發了白寶山才是,可是白寶山手裡的袋子對蔣麗莎又產生了極大的吸引力。她的腦子在飛速地運轉。蔣麗莎是個雁過拔毛的主兒,即使